“小张下班了啊?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刘局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好了,不远。”张心茹笑着说道。
“好,你注意安全。”刘局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张心茹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吐出,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自己。
“警官!”
回头看去,一个年轻的大男孩正朝着自己挥手,张心茹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在电影院门口帮的那个年轻人吗,想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
“佳依怕你找不到,让我来接你。”季凡笑着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
“警官,委屈你一下了,目前只有这辆自行车了。”
“走吧。”张心茹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好嘞,咱们出发!”季凡一个起步,巨大的惯性让车子一晃,张心茹下意识的搂住了季凡的腰。
“快来看!快来看!大新闻啊!警花居然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子给接走了!”警察局大口上还没下班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妈呀,我的心都碎了。”一年轻警员夸张的捂着胸口。
“我的女神竟然被一辆自行车给接走了!”
“原来我与女神之间只差了一辆自行车啊?”
“都少说两句,你们看看豪哥的脸色。”一人捅了捅同伴。
众人不由得回头看去,果然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警官此刻脸色无比的阴沉。
“玛德,臭表子,人前装的那么高冷!”
…
“你是佳依的男朋友?”张心茹松开了搂着季凡的手,但是路实在是太颠簸了,不搂着她根本坐不稳。
“是啊,我俩是大学同学。”季凡倒是没注意身后张心茹的心里变化。
“到了,就是这里了。”季凡将自行车锁好,领着张心茹上了楼。
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辛佳依的声音传来。
“我。”
听见是季凡的声音,辛佳依打开了门,此刻她扎着马尾,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显然是在做饭。
“老公,快进屋,外面冷。”
“二姐,你也快进来。”
“我去看看菜,老公,你帮我好好招待一下二姐。”辛佳依小跑着去了厨房。
“二姐,随便坐。”季凡也随着辛佳依改了口。
“你们都同居了?”张心茹有些吃惊的说道,他们这也是刚刚毕业吧。
“是啊,我俩一起创业,在学校住不方便,就搬出来了。”季凡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
“好了,菜全了,咱们开饭吧。”辛佳依将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季凡细心的给她解开围裙。
“小妹,这些年你和大伯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张心茹终于按耐不住问了出来。
“当面大姐被人贩子拐走之后,父亲和母亲就带着人寻找,找了这么些年,一点进展都没有,还落下了一身病,他不让我联系你们,说是没脸见二叔二婶。”辛佳依将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张心茹的父亲,将她姐姐被放在乡下的哥哥处养着,因为干部子弟被限制生育,只允许有一个孩子,恰好当时张心茹的母亲怀了她,又不忍心将她打掉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没想到在张心茹出生没多久,才五岁的姐姐就被人贩子给拐跑了。
辛佳依的父亲顿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醒来之后赶紧去寻找,然而这年月,交通,网络都不发达,茫茫人海去哪里寻找啊。
张心茹的母亲听到消息顿时哭晕了过去。
“其实爸爸没有怪大伯和大伯母的。”张心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这些年一直活在自责当中。”辛佳依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季凡拿过纸巾给她擦干。
“好了,今天你们两姐妹重逢,咱们庆祝一下,开心点。”季凡将话题岔开,否则一会这姐妹俩非得抱一块痛哭流涕。
…
入夜,两道人影走在大街上,
“季凡,我警告你,也恳求你,对我妹妹好一点,她这些年吃过的苦实在是太多了,遇到困难你可以来找我。”张心茹转过头无比认真的看向季凡。
“二姐,放心吧,佳依比我的命还重要!”季凡一脸郑重的点点头。
将张心茹送回了住的地方,季凡推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晃**,突然生出许多的感慨,这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一下。
他有些害怕,怕一觉醒来这一切也随之烟消云散。
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十点,季凡将车子停在一处大排档的门口锁好。今天卖花除去成本的一百五十块,还剩2900多,再加上自己的积蓄,现在有大该五千多块,可以研究搞一波大的。
像卖花这类的买卖只有在特定的日子,第一次尝鲜才有这么大效果。
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更多的模仿者出现,不要小瞧人们跟风的速度。
季凡迈步走进大排档,四周已经没有了空余的桌子,突然,他用余光看见,角落中有一桌只有一个中年汉子,季凡走了过去。
“大哥,这有人吗?”季凡递过去一支烟。
“没有,就我一个,坐吧。”中年汉子接过烟,季凡帮他点着,而后又去点餐。
不一会,一大堆烧烤就被端了上来,还有两箱啤酒。
“小兄弟,你自己能吃这么多?”那中年汉子惊讶得问道。
“这不是还有大哥你呢吗?总不能白蹭你的位置,老弟请你。”季凡快速起开两瓶啤酒,递给中年汉子一瓶。
“哈哈哈,好!”中年汉子眸光中闪过一丝欣赏,身后接过啤酒。
“我叫许悍,许仙的许,悍匪的悍。”中年汉子朝着季凡伸出另一只手。
“季凡,很高兴认识悍哥!”
“老子也是,哈哈哈!”
“来喝!”
“喝!”
许悍感觉好久都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十分对他脾气,要知道他在部队养成的脾气一般跟人他都聊不来。
“小季,你家里有人当过兵?”
“啊,悍哥你咋知道,我爸我爷爷都是部队出来,我爷爷还上过抗美援朝的战场呢!”季凡撸了一口大肉串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就说嘛,看你行事作风颇有部队人独有的直爽。”许悍听完顿时感觉这年轻人又亲切了几分。
“悍哥,您也是部队出来的?”季凡从小是孤儿,他父母在哪他也不知道,许悍能感觉出他身上那股部队风格,是因为他前世也当过兵,但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啊,只能胡乱编个借口了。
“是啊,当了快十年兵。”许悍似乎陷入了回忆。
…
一大一小一直喝到了十一点。
“悍哥,我得回去了,明天还得上学呢!”
“上学好,我们这代人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早点回去休息吧。”许悍摆了摆手。
季凡路过前台将账结完对着许悍挥了挥手,而后骑车离去。
诺大的排档之中只剩下了许悍一个人。
不一会儿汽车刹车的声音传来,几辆车子停在大排档外面,一群黑衣人纷纷下车,自动站成两排,许悍缓缓起身,一个中年人连忙将披风给他披上。
“薛三那边怎么说?”许悍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后问道。
“他们还是不肯交人,说是有能耐让您上门去找他。”中年人低声说道。
“呵,他奶奶的,既然他这么想见老子,成全他!”
“走!咱们去会会这条薛三。”许悍将剩下半截烟丢在地上,随后钻进桑塔纳,口中还喃喃自语:
“什么TM破烟,还没有季老弟给的桂花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