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鍋頭習慣嗎?這裏隻有這個。”
秦雄問道。
葉峰點頭,“這個不錯,電視上不是說,皇帝也喜歡這個味嗎?”
秦雄一聽就笑了,“二鍋頭是用麥麩當曲製作的,皇帝哪能喝麥麩的酒,不過這個味道我喜歡,喝二鍋頭的酒也不會讓某些人認為我居功自傲,在這裏成了土皇帝。”
似如隨意說的話,但卻話中有話。
葉峰聞言一笑,沒再說什麽,而是拿起酒為對方倒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
自古帝王,無不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曆史總在重演,悲劇不會終結,誰都怕眼皮底下有個功高蓋主之人,萬一反了怎麽辦?
鎮南王秦雄顯然便是這種人物。
所以他的低調,本身也是一種自保。
蒜扒完了,酒也倒上了,秦雄遞給葉峰一雙筷子,道:“吃吧,就如在自己家一樣就行,粗茶淡飯也別嫌棄,當年打天下的時候,有這個吃就樂開花了。”
“那秦老當年最記憶猶新的一頓飯,是吃的什麽?”
葉峰笑著問了一句。
“高麗之戰吧。”
秦雄眼中似乎飄起追憶之色,“那年我帶一個營去阻擊敵軍,然後埋伏在一個小山穀內,天寒地凍再加後勤乏力敵軍的飛機狂炸,導致戰士們穿的都還是單薄的秋衣,那晚異常的安靜,埋伏一晚到了次日淩晨敵軍出現,我猛然起身大喊了一聲開槍!周圍卻沒任何聲音出現,我還以為是都睡著了,心裏很惱火!扭頭一看才發現……所有的戰士都被活活凍死了……就我活了下來,一個人阻擊敵人快一個小時,回去後為了安慰我,領導特批了兩個敵軍的牛肉罐頭,可我拿到手裏就哭了……”
葉峰一聽,麵色不由定格,心中刹那湧動無限的敬意!
我們並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隻不過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而這一切,都是革命先烈以血換來的,眼前的鎮南王是真正的沙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