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拍賣場已經是人山人海的局麵了,整個一層擠得水泄不通,就像是一鍋濃粥一樣,連攪動一下都很困難。
“幸虧還能上二樓!”
花九郎看了看火爆的場麵,不無得意的說道,葉凡笑了笑,幾個人擠到了樓梯口,向守著樓梯的那個大漢掏出了幾個老人給的證明後,大漢麻利的讓了開來。
二樓的隔間大多都空著,顯然有身份的人來的都比較遲,相較於下麵的人聲鼎沸,二樓雖然是半開放的隔間,但依舊給人一種安靜舒適的感覺。
整個二樓林林散散的隻有幾個隔間有人,看守樓梯的大漢也並沒有說明這隔間應該怎麽選,葉凡他們自然是挑著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
四個人坐在隔間裏剛剛好,一張方桌,左右兩邊各一人,後麵兩人,正麵就靠著欄杆,下麵就是拍賣會巨大的露天展台。
花九郎坐下後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了起來,幾個人說著閑話,然後等著拍賣會的開場。
隨著時間的逐漸臨近,二樓也開始漸漸地熱鬧了起來,時不時的有人會到葉凡他們這邊來看上一眼,一看到有人已經落座,就會流露出幾分失望,然後轉身離去。
“看來這位子挺搶手的!”
花九郎擦了擦嘴,笑著說道。
葉凡正在聽辛追講解拍賣會的具體流程,聞言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隨著一聲鑼響,表明拍賣會正式開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體型略胖的男子闖了進來,相較於其他人在後麵看看,男子等於直接走進葉凡他們的隔間了。
“你們幾個,起來換換!”
男子不耐煩的說道,然後伸手就將一遝銀票拍在了葉凡他們的桌子上。
葉凡正跟辛追聊得歡暢呢,突然被這麽一打斷,心情立馬就不美麗了。
“怎麽?沒聽見?我家少爺看上這地了,知趣的拿錢走人,不知趣,別怪爺們不給麵子!”
男子極為囂張,捋了捋袖子,高揚著脖子。
“扔出去!”
葉凡說道,花九郎站了起來,男子還在那仰著脖子呢,突然眼前一花,竟然一下子被人舉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花九郎就把人直接從隔間裏摔了出去。
隔間後麵是個布簾子,布簾子外麵則是通道,那人一連被摔得打了幾個轉轉,隻聽得哀嚎聲不斷,估計骨頭摔斷了幾根。
接著,一遝銀票也從葉凡他們這個隔間裏飛了出來,此時通道上一個身著錦衣的男子摟著一個麵容不錯的女子正站在那裏,而那個氣焰囂張的男子,則是努力的向他爬過去。
“相公,人家就要那個位子嘛!”
女子眼看的下人被打了出來,非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更加不依不饒了起來,直接貼著男子的耳朵撒著嬌,並且眼看的下人爬到了他們跟前,立馬嫌棄的將男子往後拉了去。
“放心,這位子就算搶我也要搶來!”
男子恨恨的說道,然後一把將地上裝腔作勢的下人提了起來,對著他的耳朵嘀咕了幾聲,原本下人還在哀嚎,聽到男子的話之後,突然眉開眼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然後忍著痛就快速的離去了。
女人看不明白,不樂意的靠在男子身上像泥鰍一樣扭來扭去,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別急,馬上就給他們好看!”
將人趕出去之後葉凡他們就沒當一回事,黑市這地方,人人帶著麵具,難保會有那麽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真正要鬧起來,葉凡也不怕。
過了一會兒,沒等來那個囂張的男子,卻來了幾個身穿鐵衣的黑市人員,這幾個家夥先是探頭看了葉凡他們這個隔間一眼,然後就走過去往裏去了。
就在葉凡他們以為跟自己沒關係的時候,突然布簾被人扯了下來,幾個鐵衣十分粗暴的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先是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扔在了葉凡他們的桌子上。
“幾位,你們要換個地方了!”
眼前這個鐵衣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橫肉,嘴角往上一勾,笑的有些橫。
“這二樓的位置先到先得,憑什麽要換?”
花九郎看到他的服飾,知道他是黑市裏的人,壓住了火氣問道。
男子將刀子動了一下,沉聲到:
“幾位想必是第一次來咱們這裏,不太懂規矩,我就明說了,你們這座,有位爺看上了,讓了,你我笑臉相迎,不讓的話,可就不好意思了。”
葉凡望著這痞裏痞氣的鐵衣,心裏止不住的冷笑,麵上卻笑道:
“看來你是認為我們不懂事了,不知道這位爺是您爸爸的兄弟呢還是您爺爺的兄弟?”
這話問的那鐵衣都懵住了,想要發火,卻又下意識的說道:
“他不是我家的親戚!”
“不是你家的親戚爺前爺後的,你是缺少父愛還是缺少爺爺愛?”
葉凡毫不客氣的反問道,同時語氣還相當的戲謔,鐵衣臉色大變,這才意識到葉凡是在罵他,立馬伸手去搶桌子上的刀。
但是手才伸了一半,一旁花九郎已經一腳踹了過來,他急忙伸手去擋,擋住了這一腳,但是人也被震出了隔間。
沒有拿到刀的鐵衣越發的惱羞成怒,大喝一聲,招呼其他幾個鐵衣就要衝將進來,卻沒曾想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
也見不到裏麵的人用了什麽花招,反正進去之後就眼前一片漆黑,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會被一股大力給打出來。
幾個鐵衣站在門口互相望了望,那個打頭的鐵衣不信邪,大叫了一聲,搶過同伴的刀又衝了進去,這會他沒有出來,而是過了快一分鍾之久,被打得麵目全非才從裏麵滾了出來。
幾個人扶起來一瞧,果然是之前進去的那人,看到那滿臉的淤青跟隨處可見的血泡,就知道這家夥結結實實的被人給揍了一頓。
幾個人互相望了望,自然不敢再進去觸黴頭,先是把受傷的這人扶了下去,一個年長的鐵衣向著裏麵的隔間走了去。
“鄭爺,這事我們確實管不了,對方點子太硬了!”
鐵衣走到隔間,衝著裏麵那男子說道。
男子的臉色驟然變了,身旁的女子更是不停地哼哼著,男子咬著牙根到:
“去把你們劉頭請過來!”
“鄭爺,劉頭過來可就不是那個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