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府衙。
淮河北麵,晉國百萬雄兵羅列,如此聲勢幾百年未曾見得。
“要不是馬超南調,隻怕朕將難入淮南啊!”
堂上,陳詡萬分慶幸,要不是王辰左右兩軍沒有來得及及時堵上缺口,隻怕如今的梁國皇帝早已是甕中之鱉。
“天不亡陛下大梁也,如今雖失了淮北各郡,但光複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陸遜笑著敬酒,道。
如今的情況對於二國而言是極為不利,但是身為吳國兩江都督他不得不拿出一副開朗的態度來,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都督,還因為擔心麵前的梁國皇帝走投無路投靠晉國。
“那是,那是,晉國百萬雄兵雖然兵多將廣,但消耗盛大!朕若是能以淮水據守的話,假以時日等到晉國兵糧將盡其也必然撤去。”
陳詡又何嚐不怕陸遜投靠晉國?如今的情況自己又豈會不知道?雖然吳軍作為客軍進駐兩江和廣陵,但是大江已被晉國完全切斷,糧草輜重幾乎都壓在三郡之上,他更擔心在這之前對方先承受不了。
二人雖然彼此都笑著,但是都有共同的擔心方向,更有彼此不敢明言的話題以及同樣的苦澀。
“最近晉軍停在淮水北岸沒了動作,倒是難得的安靜。不知伯言對此有什麽看法?我等當如何應對?”陳詡問道。
陸遜道:“這事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這個晉軍停在淮水北岸隻怕不僅僅是在休整。我倒是由此看出,晉國的每一次進攻都是經過周密計劃的,每一次停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你認為晉國為何停下?”
“應當是在調整,調整最好的進攻方式來推進到江北。”陸遜凝重道:“淮水擋在敵我雙方麵前,一旦晉軍突破淮水,我們將要麵對的隻能是全線潰敗。所以無論是攻防兩方,淮水都極為重要。晉軍會不惜一切代價突破淮水,而我們也務必要不計一切代價守住淮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