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比我更早跟隨陛下,一直以來都深受陛下倚仗和信任,但是你也更清楚陛下的脾氣。”龐統負手道:“陛下用人最煩的是什麽?就是有人指手畫腳!陛下這樣的雄主最忌諱的是什麽?當然是有人覬覦這權力!”
“張郃雖然以前站在楊黨一邊,但是這曆來也立下了不少功勞,也算是能夠補過了吧?”法正道:“這個時候推舉張郃有什麽不對嗎?況且張郃本就有大將之才,我也不算是假公濟私吧?”
說到這,法正的眉宇中倒是多了幾分冷意,凝視著麵前的龐統。那模樣,要是龐統今兒不把話說清楚,隻怕也不會好過。
龐統卻絲毫不在意法正的目光,而是笑道:“孝直啊孝直,你善奇謀,但卻不善於人情啊。”
“那就得請教請教咯!”法正麵上更是掛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瞪著麵前的人瞪著回答。
龐統道:“孝直啊,你好好想想陛下現在是如何用人的?特別是在將領這一塊。”
“你直說便是!”
“咱們都是明白人!”龐統看向他道:“現在得以重用的人,其一是從龍之將,其二是少壯之將。從龍之將有三最得重用,其一是天策上將軍關雲長,其二是神武大將軍趙子龍,其三是齊王殿下。而少壯之將,其一益州大都督徐元直,其二鎮南司都督郭伯濟,其三燕王殿下。諸國降將,唯有田豫、沮授、曹仁得以重用,難道說諸國降將之中沒有更有能力的將軍嗎?難道說諸國降將之中沒有比這三人更厲害的角色嗎?可是為何陛下不用?其他諸將,便是張文遠也退了下來,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陛下不是不信任諸國降將,也不是因為陛下不知人善任。有些話本來不該我們說,也不該我們討論。但是你將眼光放長遠一些,就會明白陛下為何要如此作為了。雖然如今陛下臥病在床,子龍將軍與張郃有些私交,但在從龍諸將與一個降將之中,你以為子龍將軍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