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沅,府衙後院。
咳嗽聲不絕,醫者忙裏忙外,不知何人病成這般模樣。
“報……”副將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隻見他快步入了房中,向著病榻拜道:“大都督,大事不好!我洞庭水軍前日與晉軍在洞庭血戰,戰至昨日淩晨時分,殲敵無數,苦無援軍,等我軍卒抵達洞庭時候,水寨已滅,戰火已歇,水軍全軍覆滅!”
“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病榻旁站立的諸將急忙上前為他舒緩,勸慰著。
等到他舒緩許多之後,方才抬手示意眾人讓開,長長出了口氣,道:“悔不聽州平所言,如今四麵環敵,隻怕不出十日荊州必破也。”
話還未說完,便聞一聲急報傳來。
來人風塵仆仆:“大都督,大事不好了。潘將軍在汨羅淵遭晉軍突襲,首戰告敗,現撤往汨羅淵東麵。”
有時候就是這樣,好事不來,偏偏壞事接踵而至。
“報!”
“沅陵方向出現大量晉軍,昨日一戰,縣中戍卒勉強擊退敵軍,隻是晉軍似還在集結之中!”
“五溪蠻夷難道也投了晉國不成?”魯肅麵色更黑,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
“報!!!”
又是一聲報令,隻見又一個副將快步進來:“都督,沙羨被晉軍圍困!”
“晉軍何時渡了江南?難道朱桓沒有乘著晉軍渡江之際擊其半渡嗎?”魯肅麵色紅潤,比之先前更多了幾分血色,隻是誰都知道那絕對不是恢複。
“朱將軍親率大軍擊敵,奈何敵軍勢大,血戰告敗,隻能退守沙羨城中!”副將道。
“晉軍在江夏不過兩三萬人,何來勢大一說?”
“都督,晉軍不知何時調集了十餘萬精銳!沙羨如今遭遇的是十餘萬晉軍啊!”
“噗嗤!”魯肅吐出一口逆血,周圍人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勸慰。
他擺手,連連歎道:“悔當初不聽州平所言,如今水軍盡數折了,想要東歸極難。傳令下去,各部兵馬快速集結,向長沙前進,準備撤往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