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
突然遭到沈飞的拳击,杜康发出一声惨叫。
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直退,最后重重撞在墙壁上。
当他好不容易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用手一捂口鼻,接着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血!牙齿!”
“你……你竟然敢把我的牙齿给打掉了,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告到你倾家**产!”
沈飞听了,却是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说:“庸医害人,差点伤了病人的性命,我把你牙齿打掉,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撕烂!”
“你!”
看到沈飞态度依然强硬,杜康害怕再度被打,当即就有些心虚了。
他躲开沈飞冷厉的目光,然后低声暗骂道:“只会依靠武力的蛮子,你给我等着,我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你!”
“这位小兄弟,你和杜少的私人恩怨我们暂且不管。但是你说庸医害人,这我们就不同意了。我们是接受天逸药馆的请求,专门过来给病人治病。你无故把我们打断不说,现在还污蔑我们是庸医,真当我们没脾气的吗?”
“没错,你必须把话解释清楚!我行医数十年,可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
这时候,病房里另外两名年纪稍长的医生,突然站了出来,满脸愤懑的说。
“陈医生,韩医生,这孩子不懂事,胡乱说的,你们别在意,都别在意哈!”
夏老中医见这两位也把矛头对准沈飞,当即上前安慰一声。
然后,他又对沈飞训斥说:“小沈,这两位是省城来的医学专家。我昨天听师兄说他们二位正好要来咱们县医院开讲座,我才把娇娇带到这里,专门请他们医治的。你怎么能对他们二位不敬呢,还不赶快给他们道歉!”
沈飞闻言,目光在陈、韩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怎么,难道娇娇姐身上的这些银针,是你们给扎的?”
姓陈的医生铁青着脸,点头承认说:“虽然是杜少下的针,但确实是我二人检查商议后决定的。你倒是说说,这些针位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就和杜少一起,告你诽谤,你小子就等着坐牢吧!”
“说出个一二三?呵,还需要我说这么多吗?”
沈飞听他们到现在还在不知所谓的为自己辩解,气极反笑。
他指了指病**的林娇娇:“你们检查看看,病人的耳后根,是不是已经出现乌黑?毒素,都已经快要入侵到她的大脑了!”
“毒素入侵大脑?呵,你在骗谁呢,这根本不可能!按照我们的预测,她身上的毒素,现在应该要从伤口里流出了,怎么可能还往上游?”
姓韩的医生听沈飞如此说,咧嘴笑了笑,脸上满是讥讽的神情。
在他看来,沈飞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家伙,哪里真正懂得医术?
然而,当他掀开林娇娇的头发,去查看其耳后根时,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和慌张:“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老韩?你怎么了啊,你不是也被这小子给唬住了吧,他根本就是在……”
姓陈的见同伴表现异样,一开始也是轻蔑的笑了笑。
可当他上前一查看,原本到嘴的话,都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因为他分明看到,此刻病人的耳后根,已经呈现出一片乌黑色!
他连忙去翻开病人的眼睛,结果发现,已经充满血丝,情况相当严重了!
“韩医生,陈医生,这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保证,按照你们的医疗方案,一定可以让病人醒过来吗?可现在怎么还变坏了?”
夏老中医对林娇娇的病情算是在全程跟进,如今看到这种情况,当即忍不住开口喝问道。
他是出于对这二人的信任,才把病人交给他们。
甚至于,他们俩个把杜康这个青年医生,以及杜家医药集团的摄影师带进来,他都同样答应了。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名医,自己能够请到,已经算是不错了。
人家摆点普,提出些小要求,那也没办法。
可他完全没料到,林娇娇的情况,在经过这两大“名医”救治之后,居然越来越糟!
“是沈飞!一定是他干的!是他扰乱了我们的治疗过程,这才导致病人情况变坏。要怪,就只能怪他!”
这时候,杜康突然走上前来,指着沈飞怒喝道。
在他的心中,病人是死是活,那都是次要。
但是这么大的锅,必须找一个人来背。
而现在,沈飞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沈飞自然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不由冷笑着说:“想把责任都推给我?呵呵,真当我什么也不懂?我进来的时候,你们的针灸早就结束了吧?我除了给你一拳之外,可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
杜康咬了咬牙,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梁芸则是打断道:“好了,别吵了!现在难道不是以病人为主吗?追究是谁的责任,有任何意义吗?”
夏老中医也跟着点点头,随即上前给林娇娇检查。
但随着检查的进行,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最后摇了摇头,说:“没救了,没救了。毒素已经开始二次侵入,没办法解了。”
韩、陈两大“名医”也跟着检查了一遍,脸色同样难看。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凑到一起,开始商量如何抽身事外了。
沈飞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林娇娇病床边,将她脖子,手臂还有腿上的银针全部拔掉。
姓韩的医生看到这一幕,不由满脸狐疑的问:“你……你这是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救人啊!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蛋,别耽误我做事!”
沈飞不屑的回了一句,对这种人的医德,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你!”
韩医生被怼得满脸通红,正想再说些什么,姓陈的却是一把将他拉住,然后低声说:“别管他,既然他要治,那就让他治。这样一来,病人出了任何事,责任都归到他身上了。毕竟就现在来看,病人还是活着的,对不对?”
“没错!”
杜康也跟着附和一声,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冷笑:“如果人死在他的手上,那咱们就又能多告他一条罪状!因为据我所知,他根本就是个种地的农民,连行医证都没有,居然还敢来冒充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