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走了過去,吳勇峰一直是蹲在地上,似乎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腳步聲。
拆遷隊領頭的帶著下屬已經走出去很遠了,這次被砸的不止是吳勇峰一輛車,整個拆遷隊所有人的工程車都有多多少少的損傷,每個人差不多都被扣了將近一萬塊,沒有一個人心裏是好受的,但這時候,那些人很顯然看上去要正常許多。
他們走去吃飯,抽著煙,聊著天,罵著領導的娘是他們唯一的發泄途徑。
趙斌走到了吳勇峰身邊,目光則是看向遠處那些抽著煙一步一步朝小區外麵走去的那幾個拆遷工人。
邱知音走到了吳勇峰身邊,開口說道:“你同事們都離開啦,你怎麽一個人呆在這兒啊?”
吳勇峰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有些哽咽的說道:“他們去吃飯了,我……我不想吃飯,我吃不下。”
說著,臉上剛被擦幹的淚痕,這時候又淌下來了兩道眼淚。
“你哭什麽呀?這麽大的人了,不能受點委屈就哭的。”邱知音看著吳勇峰,皺著眉頭,雖然心中滿是同情,但嘴上還是十分強硬的教導著。
吳勇峰抬頭看了邱知音一眼,隨後又買上了腦袋,不過看著顫抖的肩膀就知道應該還是在啜泣。
趙斌沒有說什麽,這時候沒有安慰也沒有告誡,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瞪著。
邱方立也是拉了拉自己的孫女,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刺激吳勇峰。
邱知音看著趙斌,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急忙吐了吐舌頭退到了邱方立身後。
趙斌一言不發,隻是在一旁等著。
建築工地上因為工作辛苦,再加上沒日沒夜,所以工資不低,像開這種工程車的司機,差不多一個月就是將近一萬塊錢的工資。
對於大多數打工的來說,這工資已經算是十分不錯了,房貸、車貸加上一家的開銷,一萬塊錢不能說是綽綽有餘,但至少能應付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