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的身影如风似电,在卫府内飘过,绿色命卡(隐匿)在这个时候还是挺方便的。
卫府的仆役只能感受到微风拂过,发现不了任何异样。
楚休畅通无阻的穿过了内城城门,在外城一个无人的暗巷中现出了身形。
他此行的目的,为的就是坐落在锁心坊里的空蝉阁。
越早得到放置其中的敛息诀,就能越早的处理后面出现的变故。
作为紫云城中最特立独行的店铺,空蝉阁的位置只要稍微询问路人就能得到。
楚休按照路人的提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位于锁心坊的空蝉阁附近。
他没有第一时间走进空蝉阁,而是谨慎的探查了一下空蝉阁周边的环境,在空蝉阁斜对面的酒楼二层,靠窗落了座,一边品着劣质的酒水,一边注视着进出空蝉阁的来往人员。
一整条街道上不是三层高的商铺就是四层起步的酒楼,唯独空蝉阁特别的显眼,就那么一层小小的木制平房,安安静静的立于街道的中心地带。
进出空蝉阁的人,不是刚启蒙的幼龄孩童,就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偶尔还有一两位中年汉子探头探脑做贼似的钻进店铺。
楚休看的兴致顿起,正如卫瑶所说,这空蝉阁虽然卖的功法高价,但是对于在店内观看的来客是向来不曾拒绝。
“店主可不是一般人,这都撒出去了多少的种子!”
楚休怔怔的看着进出空蝉阁的少年和孩童,空蝉阁是选择了一个方法,把希望的火苗洒向八方。一千个来客,其中只要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孩童出现,那可就不得了了。
“哟,客官,您还在看着那间破书屋呢?”酒楼的店小二正准备给楚休端上新菜,多嘴说了两句,“守着那间破书屋的倔老头也是厉害的紧。这么多年了,还守着书屋,一动不动的!”
楚休轻咦了一声:“哦?看来你对那间书屋有过了解?说来听听,充当下酒佳肴!”
他随手丢出了一块金锭,落在店小二的怀里。
店小二眼疾手快的将金锭塞入衣兜里,躬着身子眉开眼笑的回答着楚休的问题。
“爷,你想知道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说那间店面的来历!空……空蝉阁,是叫这个名字吧?我瞧得不太仔细。”楚休故作生疏的询问着空蝉阁的来历。
店小二指着楼外的街道:“爷,你看。咱锁心坊这一条街道,不是商铺就是酒楼,还有就是赌坊乐坊,唯独那么一间破烂书屋,坏了整条街的风气。”
“前些年,赌坊的大掌柜还亲自上门,想要买下书屋,结果呢被那个倔老头一扫帚给赶了出来。”
“稀奇的是赌坊大掌柜打那之后再也没有说起要买下书屋的话,平日里多么凶神恶煞的一个人,一点报复的想法都没有。按我猜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楚休敲打着桌面,问道:“这间书屋在这条街上开了多久?”
店小二挠了挠头:“爷,这你就问倒我了,打我记事开始,这间书屋就开着了。我小的时候也进去里面逛过,尽是一些看不懂的鬼画符。”
“偏偏还不能带走那些鬼画符的书本。爷,你是不知道哇!那一本破烂玩意儿,那倔老头居然敢开价100极品灵石。啧,真是想钱想疯了!不过在书屋里看,却一点钱都不收。你说奇不奇怪!?”
店小二讪讪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下来,书屋也没有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大家也都不再去管那倔老头。任由他自生自灭!等倔老头挂了,到时候买下那间书屋还能省下好大一笔钱呢!”
楚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挥退了店小二,心里嘀咕不停,想要等到那个倔老头死?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根据店小二的描述,楚休一下就猜到空蝉阁的店主一定是一名修为不低的修士。
只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穿他的身份,楚休有些忐忑,和宗政古有关的人应该没有他那么厉害吧!
付完钱资,楚休离开了酒楼,迈着徐徐的步伐走进了这间奇特的书屋,空蝉阁。
空蝉阁里的装饰摆设可一点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简陋。
十数排的书架立在屋内的东南角,书架前,一片能够坐立的小矮凳。
此时的小矮凳都被一位位少年郎所占据,他们正津津有味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书屋内的正对面立着一块屏扇,上面写着大大的“镇妖”二字。压迫着楚休的视线。
屏扇之后,则是一个空空****的柜台,柜台后有一张躺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悠然自得的坐在躺椅上晃悠。
楚休刚一出现,鹤发童颜的老者就立刻扭头望来,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里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小友到我这书阁有何贵干?按照你身上的真气波动,我这书阁里可没有适合你的功法。”
楚休微微松了口气,这老头没有看穿他的妖兽身份,宗政古那样的妖孽,幸好只有一个!
“我从别的城来,听闻紫云城有这么一个妙处,就不请自来。”
老者呵呵一笑,重新躺会了躺椅,得意的摇起了蒲扇:“那些人又编排了什么新的说辞?说来老夫听听?”
“什么黑店,奸商,糟老头……等等!”
老头撇了撇嘴唇:“没意思,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些说辞。没点新意!”
楚休疑惑的问:“你不在意?”
老头摇了摇头:“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老头子我哪里管得住!再说了,不管坏名声,好名声,只要多一个人知道老头子的这间书屋,那就值了!”
楚休呵呵一笑,这个老头和他见识过的那些人类修士全然不同,有点意思。
老头好奇的立起了半个身子:“你说你从别的城来的。从哪个城?让我看看我的书屋传到哪里了!”
楚休双眼直视着老头,一字一句的说。
“我从凤栖城来!你,知道凤栖城吗?”
老头猛然从躺椅上窜起,一蹦三尺高。他狐疑的看了一眼书屋内的少年们,伸手向后屋引去。
“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