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惊讶的曾叔,张河笑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干嘛?”
曾叔问道:“可是,既然你这么……”
他话还没说完,张河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我这里厉害,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对吧?”
“对……对。”曾叔点了点头,说道。
张河看了看四周,笑道:“很简单啊,把你们救出去,然后再把幕后主使揪出来。”
“墓后煮屎?那是什么?”曾叔问道。
“幕后主使就是背后的人,就是把你抓到这里来的人。”张河说道。
“哦哦哦,我知道的。”曾叔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问道:“小伙子,你和我老实说,你是不是警差啊?”
张河一听,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警差,我只是一名医生。”
“你只是一名医生?”曾叔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哄谁呢?医生能有这么厉害?我不信。”
张河无语道:“你都信我不怕火箭筒了,还不信我是一名医生?”
这句话让曾叔一时半会竟然哑口无言。
“说……说得也是……”他笑道。
“草尼马,你们在哪给我瞎逼逼啥呢?!”
就在这时,毛蛋突然对着张河与曾叔大喝道。
张河与曾叔见状,连忙停止了交谈。
几个小时过后,一口大锅摆在了毛蛋脚边,他用甩棍敲了敲墙壁,吼道:“狗杂种们,滚过来吃饭了!”
此话一出,工人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朝着毛蛋那里走去。
“走走走,吃饭了。”曾叔对着张河说道。
来到毛蛋面前,张河看了看他脚边的大锅,顿时有些无语。
别说肉了,就连菜叶都没几片,一口大锅里面全部都是一些棕黄色的糊状物,甚至还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味。
这尼玛,每天干着牛都干不完的累活,吃得却还没王燕家养的鸡鸭好……这特么的还能再吝啬一点吗?
工人们排着队,毛蛋拿着一个破旧且沾满污渍的铁碗,打上一碗糊糊递给了他们。
很快,便轮到了张河。
老实说,他并不清楚自己能够吃得下这些东西。
他现在的体质,就算每天都高强度的工作,也可以三十天不吃不喝。
“给,这是你的。”毛蛋将装有糊糊的碗递给了张河。
张河伸手准备接过。
可就在他的手指刚触碰到碗时,毛蛋突然手一抖,将碗扔在了地上。
啪!
碗落在地上后,将糊糊撒了一地都是。
“你什么意思?”张河眯着眼问道。
毛蛋笑了笑,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手抖了一下,这一碗是最后一点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捡起来吃吧。”
此话一出,张河的额头上瞬间鼓起了几根青筋。
“你不想吃东西吗?你要是不吃的话,可是会饿肚子的。”毛蛋一脸贱笑道。
哼……
张河发出一声冷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唉,张河,来,我分一点给你。”曾叔将碗递给了张河,说道。
张河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吃吧。”
这时,那名十五岁的少年走了过来,将碗递给了张河,说道:“给你,吃吧。”
张河见状,先是愣了愣,随后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不怎么饿,你吃吧。”
“不用,我也不怎么饿。”少年说道。
说着,他将自己的碗往张河的胸口里凑了凑。
看着瘦骨嶙峋的少年这样,张河也是心里不禁一暖。
但同时,他心里也有些难过。
他是在为这名孩子感到难过。
张河伸出手指,从碗里勾出了一团糊糊,随后放入嘴里,咽了下去。
这东西,味道也没那么糟糕。
“谢谢,我已经饱了,你吃吧。”张河笑道。
“可是……”少年说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张河笑道:“吃吧,不吃东西的话,可是不会长个子的。”
此话一出,少年顿时愣住了。
儿子啊,不吃午饭的话,可是不会长个子的哦。
一名熟悉的声音从少年的脑海里闪过,他的双眼也不禁有些红润。
他望向了毛蛋身后的那一间屋子,随后抹了抹眼睛,将碗里的糊糊一饮而尽。
哼……
见少年将碗里的糊糊全部都吃了,张河也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满意的笑声。
“很好。”他笑道。
“继续干活!”
毛蛋走了过来,将他们手中的碗收走了。
那家伙走后,张河问道:“曾叔,今晚有谁要来吗?”
“哦,今天是星期一,有人要过来给他们送材料。”曾叔一边搬砖,一边说道。
“送材料?”张河问道:“什么材料?”
曾叔看了看四周,说道:“是毒品的原材料,这里除了是黑砖窑,还是制造毒品的地方。”
张河一听,顿时微微一愣。
原来如此……
谜底,解开了。
这些家伙制造毒品,然后将废料倒进小溪里,导致了王燕母亲全村人中毒。
“这样啊……”张河问道:“那毒品制造好了之后呢?是有人来拿吗?”
“嗯,每周都有一个叫贾巴尼的泰-国人过来收毒品,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曾叔说道。
“贾巴尼?”张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下午,气温高达三十九摄氏度,再加上身处砖窑边上,所以曾叔他们是惹得满头大汗。
而张河是已经步入济圣的修炼体,这点温度还奈何不了他。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几个小时后,天色逐渐变黑了下来,张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十点了,可毛蛋与东哥依旧没有让他们收工的意思。
特么的……让他们这么没日没夜的干活,这些人的心是特么铁打的吗?!伙食还开得这么烂!
就在张河埋头抱怨时,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突然逐渐传入了他的双耳。
几分钟后,院子的大门便打开了。
随后,两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与之前外出的黑子走了进来。
“东哥,毛蛋,我回来了!”
黑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