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不想往深了想,他真的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身边有人,在向外面,不时的吐露他的信息。
但苏言知道,他这一世认识的人,绝对都是信得过的,要不然苏言也不可能把事情,对每一个人都说。
苏言仅仅有一种怀疑,就立即否定了想法。
对待朋友,自然要信任,尤其是苏言认可的朋友。
苏言与令天赐回到凝实之桥下方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行了足足有一万多里,两个人都惊讶了,根本不相信这一结果。
令天赐道:“情况不太对啊,咱们去那个地方,大概行了约千余里,怎么回来的路,变成了万里,而且看这样子,似乎还要走万里之遥?”
苏言看着前方上空的凝实之桥,也有些纳闷。
不仅仅是情况不太对,已经是非常不对,但是行走了这三天,让苏言也有些发懵。
时间真的在流逝,但苏言与令天赐,恐怕只是在原地打转,根本就没有走出那片区域。
自杀了项东风那一刻开始,苏言就有一种恍惚般的错觉。
这种错觉,说不上来是遇见了什么,总有一种能量被吸引走的流失感。
很奇怪,也很微妙,让苏言的灵识变得强大的同时,却变得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那就是对当下环境感知的缺失。
苏言一直以为,这种感觉不会影响到令天赐,但现在看来,令天赐同样被影响的不轻。
两个人能看到来时方向上的凝实之桥,那条断裂的星空路,可却无论如何,就是无法返回。
苏言从来没想过,来到函谷关,取老子当年遗留下的残器,会这么顺利。
如今看来,真正的考验,恐怕就是此刻!
苏言不再继续往前走,他停了下来,站在一块巨石上,遥望四周。
令天赐跟在苏言身边,难得的没有再开口说话,他也开始重新打量四周。
两个人一直前行了三天,周围的场景,虽然在不断变幻,但他们与凝实之桥的距离,却没有丝毫改变。
起初,两个人都以为,大陆在飘浮、移动,但两个人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大陆一直是固定在一条‘线’上的,这条星路一旦形成,就像是一台铁轨上的火车,不可能停下。
苏言望着前方星光涌动的星空路,将老子的赶山鞭再一次取了出来。
赶山鞭通体材质不明,握在手中,像是握了一条黑腹蛇一样。
苏言静静看着它,精神力陡然释放,朝着手中的赶山鞭涌了过去。
铛!
精神力像是被什么重物给击中似的,发出一声脆响,震得苏言口吐鲜血。
令天赐看到巨石上的苏言,莫名的吐了一口血,当时就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
苏言摆摆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令天赐连忙道:“出在哪里?”
苏言指着手中的赶山鞭,说道:“这鞭体中,与山川地势暗合,形成了八门金锁这种齐阵,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要么放下赶山鞭,要么破解八门金锁。”
令天赐闻言一怔,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纵然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没有掌握它啊,为什么我也走不出去?”
苏言道:“你已经在这阵中,而且阵心就跟着你我晃**,你当然走不出去。”
令天赐有些小小的郁闷,说道:“咱们在这里浪费的时间不短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要不然……把这鞭子留下吧?两个月以后,再回来取?”
苏言摇头,东西已经拿到手,怎么可能放弃?
令天赐之所以第一时间,就选择要放弃,实在是因为他听到八门金锁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哪一个更容易活命,哪一个更容易死掉。
太容易分辨了,不会有选择困难症。
八门金锁,上古奇门遁甲术中十大古阵之一,八门有生有死,但挂上金锁,就相当于困难升了十倍。
三天的时间里,两个人应该一直徘徊于阵门位置,就这么在这里一直兜圈子。
若是走进了惊门、杜门与休门,那苏言与令天赐恐怕少不了要脱层皮了。
苏言曾经钻研过《幻灭诀》的旁门,对于阵法一途,略有了解。
可即便如此,苏言身在这里,也是用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感应到,已经处在了上古十大古阵当中。
由此可见,这阵法的厉害程度,远超苏言当前境界。
或许说,这八门金锁阵,本身就不是为苏言这个层级的人设置的。
想要拿走老子的赶山鞭,看来非惊才绝艳之辈,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阵,就有阵心与阵脚,苏言手中的赶山鞭,无疑就是阵心了。
拿着阵心到处跑,就相当于在这片地势当中,每走一步,就换了一种地势图。
纵使走过的路再不一样,但天上的北极星,仍然处在正统宫位。
利用这一点儿,苏言即可以,想办法破解八门金锁。
令天赐见自己的建议不被采纳,摇头叹息道:“八门金锁,这可是上古奇阵,难道咱们要交待到这里?”
苏言道:“还有一天的时间,不用慌乱。”
令天赐道:“你有把握破解这上古奇阵?不瞒你说,我祖上就有过传闻,说老子的赶山鞭之所以被留在星空路上,是因为它牵涉到一个天地的真相,是老子他老人家,故意封印在这个地方的。”
苏言点头,令天赐的话,不无道理,种种迹象已经表明,确实如此。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言仍然要把赶山鞭带走。
苏言看着令天赐,又问道:“你的祖上还说过什么?共享信息,有助于一起脱困。”
令天赐非常无语,看这样子也知道,苏言是铁了心,不把赶山鞭留下了。
他想了想,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片刻后,才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老子他老人家好像留下过,一枚金镔,祖上人说起它的时候,还很在意,项东风之前困咱们的那块金铊,会不会就是那枚金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