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慶之願不願意,在他名聲鵲起的同時,一種幸福的煩惱也隨之而來。
“兒呀,這都什麽時辰了,你怎麽還不起來呀?”一大早,陳大娘便來到了陳慶之的院子裏,像往常一樣推開門,直接就衝了進來。
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往常那般吆喝著陳慶之快點去起床打水,而是拿著一遝大紅色的請柬興奮地擺到了陳慶之的麵前。
“你看看,看看,這麽請柬都是來請你吃飯的,你總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看著厚厚的請柬,陳慶之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不就是填了兩首詞嘛,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名聲撥到如此的高度,明明都三、四十歲的老秀才了,居然還在自己麵前自稱學生,你先搞清楚好不好,我連個童生還不是呢。
連看也沒看,陳慶之便把這遝請柬扔到了一邊,接著說道:“我今天請了書院的先生,娘你替我把這些請柬都回了吧。”
“啊?一個也不去呀?”陳大娘十分惋惜地看著手中的請柬,要知道這裏麵的每一封都代表著一頓不花錢的飯菜,這要是放在以前,就算陳慶之不去,自己也想法湊個熱鬧才行。
歎了口氣,陳大娘依依不舍地把請柬放下,嘴裏還嘮叨著:“這要是以前呀,為娘說什麽也得去嚐一嚐,隻是現在身份不同了,娘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都是有身份的了,還能差那一頓兩頓的。”
正在刷牙的陳慶之冷不妨聽到老娘的話,差一點把口中的鹽水給咽到肚子裏好,好不容易把牙刷完,笑著問道:“娘,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我兒是神童,我當然是神童的娘呀。”陳大娘理所應該地站直身子,十分自信的樣子。
怎麽又是神童,一聽這兩個字陳慶之腦袋就有些發暈,搖了搖道:“娘,我就是填了兩首詞而已,再說了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說是神童,這不是讓人家笑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