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三娘厲害,出馬一次便將那陳慶之搞定,倒是這五百貫賺得也實在是太容易些。”
燭影搖動,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總有那麽一絲旖旎的氣氛存在,更何況屋子裏的兩個人中,一位是杭州張家那位文采赫赫的二公子張文秀,而一位來頭似乎還要更大些,便是那年方十六便已經成為杭州的頭名花魁,十九歲便創立這惜月樓,這才三年不到的光景,這惜月樓儼然已經成為杭州城最佳風月之所在,就連她以前的閨名都似乎被人遺忘,見到的人無不尊稱一聲‘樊三娘’。
聽到張文秀聲音,樊三娘風情萬種地瞄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怎麽,難道張二郎嫉妒三娘賺錢太快,是打算賴帳不成?”
張文秀連連搖了搖頭,笑道:“三娘這句話可就有些誅心了,我張文秀就算敢欠那杭州知府的帳,也不敢欠三娘的帳,五百貫早已經準備好,還請三娘笑納。”
說完,張文秀突然拍了三聲巴掌,房間的門陡然從外麵被推了開,接著一個精幹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一伸手把懷裏的小匣子放到了桌子上,接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三娘請看。”張文秀笑著從身上拿出一把鑰匙,將匣子上麵的鎖頭打了開,一道金燦燦的光芒頓時從裏麵射了出來,晃到了樊三娘的眼睛上。
匣子裏則是滿滿的一匣金條,樊三娘見到時,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自己不是沒見過錢,也不是沒有錢,若是張文秀真的抬了五百貫放在自己眼前的話,恐怕自己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但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望著匣子裏的金條,樊三娘的目光好半天才從裏麵收了回來,衝著張文秀抿嘴一笑,輕聲細語地笑道:“怪不得張二郎能在這青樓中留下好大的名聲,讓那麽多的姐兒天天想著,整天的念念不忘,果然是風流之人,居然把姐兒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