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都要仰望,身份尊贵的廖二爷,在秦宁面前都要毕恭毕敬,像个孙子一样。
他们这小身板,哪里承受得起秦宁的怒火。
黄翠和莫旭章面色苍白如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后悔和惊慌。
两人越想越怕,恨不得立刻跑路,消失在秦宁面前。
实在是太害怕了!
黄翠也知道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多毒,怕是往死里得罪秦宁了!
滔天般的大人物被羞辱,岂会这样轻轻放过?
秦宁并没有理会慌得要命的黄翠莫旭章两人。
他目光看向廖二爷,淡然道:“你认识我?”
“是是是!小的廖家廖现嗣,排行老二,昨天晚上天海的宗师宴我也在场!”
“小的亲眼见证了秦少力挽狂澜,是以深深记住了秦少的样子,绝不敢或忘!”
廖二爷浑身一震,激动无比,眼神狂热的看着秦宁道。
“哦!这样啊!你知道就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是!秦少放心!小的明白的。”
廖二爷神色一凛,急忙保证道。
“恩!”
秦宁微微点头,目光扫到已经缩在墙角的黄翠和莫旭章后,眼神逐渐冰寒起来。
感受到秦宁的怒火,廖现嗣浑身一僵,灵魂一阵颤栗。
“还好!不是我惹到秦少!太可怕了!仅仅一丝气息就如此恐怖!”
廖现嗣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道。
“秦少!这老女人之前冒犯了您,您看,要怎么处置?”
廖现嗣瞥了瑟瑟发抖的黄翠和莫旭章一眼,沉声道。
“恩……”秦宁冰寒的目光扫向黄翠,面上厌恶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他虽然厌恶黄翠,但这老女人毕竟是莫瞿的母亲,砍在抹去的份上,也不可能将她怎么样。
但想让她什么都不追究,又太便宜这尖酸刻薄的老女人了。
似乎看出了秦宁的为难,廖二爷装着胆子上前,悄声道:“秦少若是不方便处置他们,不如让小的来处理,怎么样?”
“恩?交给你处理?你是不是打算对他们敲骨吸髓,大捞一笔啊!?”
秦宁嘴角一勾,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廖现嗣道。
“啊!这……这怎么可能,在秦少面前,我怎么敢动这样的心思?”
廖二爷面色一变,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
在秦宁这么恐怖的存在面前,借他一百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见秦宁和廖二爷似乎在商量如何处置自己,黄翠和莫旭章面色剧变,惊慌不已。
两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在两人方寸大乱,惶恐无措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恰好瞥到一旁的莫瞿身上。
下一秒,黄翠和莫旭章两人如同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冲到莫瞿面前。
“儿啊!那人是你的好朋友啊!你快去求求他,妈知道错了!”
黄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
这时的她真的彻底慌了,哪里还有之前的强势跋扈,就差没跪在地上求饶了。
“这……我……”
莫瞿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呆滞,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呆呆地看着以往强势无比,跋扈嘴毒的母亲,竟然哭嚎着求自己去帮忙求情。
之前还对自己的兄弟各种嘲讽,各种看不起,如今却需要自己去跟兄弟求情,何等的讽刺。
反差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黄翠和莫旭章也是没有办法了,之前被他们供奉不已的廖二爷,在秦宁面前什么都不算,低了不知道多少头。
要想免受惩罚,逃过一劫,只能是莫瞿出面,去求求自己的好兄弟。
莫瞿虽然很为难,但黄翠和莫旭章毕竟是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到惩罚?
于是莫瞿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地踱步到秦宁面前。
“老大!我……我知道我妈她……之前得罪了你,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不要怪罪我妈……”
莫瞿涨红着脸,艰难地开口道,声音断断续续的。
仿佛说完这段话,需要使出全部的力气一样。
说完这段话后,莫瞿根本不敢看秦宁,头都快垂到地面了!
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让他羞愧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之前黄翠鄙视嘲讽,各种羞辱秦宁的时候,他都不敢站出来说话。
如今却厚着脸皮,要秦宁看在他的面上,放过黄翠和莫旭章两人!
想到这里,莫瞿脸上一阵火辣,目中满是羞愧。
“好了,有什么坐下来说吧,又不是你的错!”
“凭什么他们的错要你来承担?”
秦宁用手拍了拍莫瞿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再说。
说着,秦宁毫不客气的越过众人,坐在之前廖现嗣做的主位上。
而廖现嗣也很有眼色的坐在秦宁的左下首,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态。
莫瞿和胖叶等人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们知道秦宁的脾气,没有当场发飙,说明问题不是很大。
黄翠和莫旭章刚想跟着坐下,但接触到秦宁那冰寒无比的目光后,如同被针扎一般,跳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
两人跟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站在一边,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老大!我……你能不能……不要……”
莫瞿见到这一幕,立刻沉不住气,再次开口道。
“不急,在此之前,我还想问几个问题。”
秦宁摆了摆手,阻止了莫瞿的话语。
他看向黄翠和莫旭章,戏谑道:“不知道现在我对莫瞿有没有用?够不够资格做他的兄弟?”
话音落下,黄翠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秦宁戏谑的话语,如同一柄锋利的小刀一般,砸在他们的心口,扎的鲜血淋漓的。
莫旭章更是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
如今的秦宁已经掌控全场,连廖二爷这么强的大佬都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不敢说话。
更何况他这个妻管严,没有一点地位的人呢!
反正之前狠狠地最人家的是黄翠,要慌得也是她。
自己只不过是被这老女人殃及池鱼而已!
莫旭章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