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敞著窗子坐在窗台上,任由這百米高處的狂風從身邊呼嘯,他自巍然不動,月光入室,滿堂生輝,卻又多添幾分森寒。
隔壁大廈的頂樓,梁君抱著一份盒飯狼吞虎咽,一邊於身邊人說著“老大坐那幹嘛?是不是嫌熱,塔裏不帶空調的嗎?”。
“那是無冕塔,你是不是傻啊!怎麽可能沒空調,冷風能把你凍成冰棍,老大明顯是在想事情!”雲玉書白了梁君一眼,“你在這裏盯好,差不多可以讓陳明和他爹打個招呼了,老紀那邊搞的差不多,等到會議結束,馬華茂的遠航船業就有三分之一能落到我們手裏,接下來估計會很忙,你的手不要緊吧?”。
“嘿嘿,用力還是不行,還要過兩天,應該能趕上老大從塔裏出來。”梁君放下盒飯,和手下招呼道:“小的們,送玉爺下樓。”。
雲玉書笑罵道:“滾犢子,我不跟你嘰歪,我把幫裏的事處理完就進塔了,外麵你給我盯緊點。”
江白準備好的一條條路正由雲玉書與紀元化雙雙補全,而後一點點展開。
林天佑推著早飯到了江白的門前敲了敲門,門從裏麵打開,江白正在係著襯衫的扣子。
“白爺。”林天佑推著餐車進了房間,在桌上為江白放置好早飯,猶豫再三,“您今天能否別殺人了?”。
“可以。”江白沒有絲毫思索便答應了下來,“以後都不會隨便殺人了,海市的混亂可以終止,蘭宴盛會也就到這裏,將來打算告老還鄉還是幫我辦事?你是我請出來的,現在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在我能力之內我都可以答應你。”。
林天佑低著頭道:“其實您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到了這天是嗎?蘭宴盛會隻是您為了暫時穩定而重新啟用的工具?”。
“沒錯。”江白拿起了豆漿,“曾經蘭宴盛會的創建者想要的是讓內會的十二人因為利益而暫時放下成見,也因為蘭宴盛會可以成為他們的掣肘,讓他們無法隨心所欲,可是前提是他從沒想過有一個人可以鎮壓所有人,現在我能做到,那麽蘭宴盛會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