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不要在醫院裏鬧事。”
聽到這邊的動靜,一位醫生帶著幾名保安走了過來。
“朱醫生,病人家屬交不起費用,還想繼續霸占著病床。”張雪梅先下手為強,忙向朱子行解釋道。
朱子行一聽,已經明白事情的始末,又是和病床有關。
張雪梅是院長家親戚,才在醫院裏謀了一份工作,常拿醫院的病床賺取外快,這事兒在醫院裏幾乎是半公開的。
但誰也不敢戳穿,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醫院不是善堂,要是人人都欠費占著病床,那叫後麵的病人怎麽辦,你們還是將費用繳納清楚,辦理出院手續吧。”
朱子行笑著開口,已經完全站在張雪梅一邊。
他不可能會為了兩個不相關的人去得罪院長家的親戚。
“一共三千二,告訴你們,少一分都不行。”有了保安在這,張雪梅底氣十足,指著兩人喝道。
她這是在故意刁難,剛剛就看清楚了,洋茶根本拿不出三千塊錢來。
“沒錢來醫院看什麽病,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就是呀,當咱們醫院是善堂呢,咱們這可是私立醫院,要是都欠費不繳,讓咱們去喝西北風呀。”
“經常遇到這種病人,真是惡心,沒錢就回家等死,跑到醫院來浪費我們時間。”
附近的醫生護士,也都圍在這裏指指點點。
張雪梅一臉得意,掐著腰,仿佛在說:這是我的地盤,想在這和我鬧,哼,也不看看斤兩。
聽得夜不歸臉色一沉,奪過洋茶手裏的繳費單,說道:“三千塊錢?開了什麽藥?”
“什麽藥上麵不是寫的很清楚,自己不會看呀。”張雪梅掐著腰,沒好氣的回道。
繳費單上的收據,一筆一款的確清晰,算下來三千兩百塊。
不過,夜不歸笑了笑,這其中有很多藥,他沒在病房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