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夜不歸坐在醫館裏。
沉寂的醫館最適合陶冶情操,修生養性。
每日修煉三百六十個周天,便坐在醫館裏,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倒也是人生一樁幸事。
常言道,偷得浮生半日閑。
夜不歸閑了半年,關於他的傳聞漸漸塵埃落定。
偶爾還會有人提起,不過是飯後談資,啐一口唾沫,再講述他怎麽葬身雪穀。
倒上一杯茶,坐在醫館裏看著報紙。
突然,報紙上一則消息引起夜不歸的注意。
一個月前。
一名扶桑武者來到華夏,大肆踢館。
無人是其對手,甚至沒人能過得了十招,打遍東三省無敵手。
凡與其過招者,無不慘死。
拳腳無眼,比武難免有死傷,但這扶桑武者,純碎是在殺人。
借著比武之名,行殺人之事。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敗給扶桑武者,卻令國人無法忍受。
殺人之後,便叫囂華夏病夫。
這是一種屈辱。
官方登報號召東三省的武林人士,前去挑戰扶桑武者,捍衛華夏尊嚴。
連日來,不少古武名宿憤然前往,無不落敗被殺,屍體就掛在大使館外。
不許人替這些名宿收屍,除非有人將其打敗。
十幾具屍體懸掛樹上,觸目驚心。
“偌大江湖,難道全都坐視不理。”夜不歸合上報紙,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人家已經打上門來了,竟然還全都沉默。
這不是沉默,而是懦弱。
一味忍讓,才讓這扶桑武者愈發猖狂。
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
夜不歸沒有理會這件事兒,而是將目光望向對麵街的一座教堂上。
這是一座頗有些年代的教堂,據說在清朝時外國傳教士建的。
現在裏麵的神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華夏人,至今仍有不少信徒,每個周末來教堂做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