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扬一脸随意的模样,文静彻底无语了。
这家伙,该不会真得妄想症了吧?
居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老扬,你觉得你有必要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好一会儿,文静幽幽的说道。
一句话,把冯扬呛得直咳嗽。
这小妞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要是真想出专辑的话,等下课我帮你联系曹凌珊,到时候你直接去找她就可以。”
冯扬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啦好啦,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
文静“扑哧”一声笑了,嗔了他一眼道。
得!
冯扬一脸无奈,彻底没话了。
……
中午。
下课后,冯扬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的神情莫名有些恍惚。
周淑琳。
同样是福利院出身。
是他小时候很好的玩伴。
从小,就特别乖巧懂事。
但自从上了学之后,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开始沉默寡言,将自己整个人封闭起来。
到了初中,就开始变得叛逆。
抽烟、喝酒、打耳洞、化烟熏妆,偷偷去KTV做陪酒妹。
整天跟一帮小混混纠缠在一起。
一度选择辍学。
后来,她跟林院长大吵了一架之后,义无反顾的离开了福利院,不知所踪。
说起来,两人已经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
冯扬经常会拨通这个号码,但从来没有得到回应。
饶是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哥!”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一道沙哑哽咽的声音。
冯扬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底莫名一揪。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哥?”
冯扬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对不起……”
电话另一头,周淑琳抽噎着开口。
“有什么事吗?”
冯扬缓声问道。
他心里清楚,以周淑琳那种倔强的性格,如果没事的话,她这辈子都未必再联系自己一次。
“我……我需要一笔钱。”
周淑琳声音沙哑道。
“多少?”
冯扬挑了挑眉,直接问道。
“二十万……”
电话里,传来周淑琳拘谨,且细不可闻的声音。
冯扬皱了皱眉。
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再联系起周淑琳语气中夹杂着的哭腔,他基本可以确定,对方遇到了麻烦。
且,最关键的是。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无比嘈杂。
喧闹到了极点。
“你在哪?”
“星悦KTV,406号包厢”
得到具体位置后,冯扬直接挂断了电话。
离开学校,直奔周淑琳刚才所提到的地方。
……
KTV包厢内。
烟雾缭绕。
沙发上,几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蜷缩在一块。
脸上满是惶恐与畏惧。
另一边,还坐着两名身着名牌,态度倨傲的青年。
酒瓶香烟之类的杂物散落一地。
甚至还有女人的贴身衣物。
狼藉一片。
“啪!”
就在周淑琳挂掉电话的同时,其中一名青年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钱呢?”
“郑少,我……我哥马上就到。”
周淑琳捂着脸,目光中满是恐惧。
别看她打扮的光鲜亮丽,但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KTV的陪酒妹,哪敢跟郑翔宇这些二世祖顶嘴?
“陪我们哥俩睡一夜,这事就算过去了。”
那个被称作郑少的男人,满脸戏谑的盯着周淑琳,开口说道。
“淑琳你就答应他吧。”
“是啊,跟了郑少,以后你就是阔太太了,以后哪还用当什么陪酒妹?”
包厢内其他几个女人也纷纷劝说。
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周淑琳咬着红唇,没有说话。
但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当婊子还立牌坊?你他妈怎么这么贱?”
郑翔宇嗤笑一声,再一次扬起巴掌,朝周淑琳的脸上扇去。
“砰!”
同一秒,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包厢门被人打开。
不等郑少的巴掌落下,一只修长的手掌已经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除了冯扬之外,还能有谁?
“你他妈谁啊?”
郑少转过头,一脸不悦的盯着冯扬,破口骂道。
“哥!”
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孔,周淑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充其量是用一种试试看的心态,根本没有想到冯扬居然会亲自过来。
而且还来的这么快。
“哦!你就是这贱女人她哥啊?别说,你妹子确实够骚的。”
一把挣开冯扬的手,郑翔宇舔了舔嘴唇,语气嘲弄的说道。
同时还摸了一把周淑琳黑色短裙下白花花的大腿。
态度嚣张至极。
“啪!”
那边刚说完,冯扬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郑翔宇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
郑翔宇的一张脸,迅速变得青紫。
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额头磕在了桌角,鲜血溢出,不断顺着伤口往下流。
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包括周淑琳在内的几个女人全部都看傻了眼。
不少人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
“嘴太臭了,我帮你刷刷牙。”
语气平静,说话的同时,冯扬随手拎起一瓶未拆封的啤酒,照着郑翔宇的嘴上砸了下去。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
瓶酒瓶瞬间炸开,玻璃碴有一半割在了郑翔宇的嘴上。
鲜血混杂着酒水,颜色十分诡异。
另外一名青年总算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
郑翔宇不停的咳嗽出声。
一张脸憋得通红。
玻璃碴在口腔内不断搅动,疼的他近乎昏厥。
酒水掺杂着血水滑到喉咙里,如同刀割一般!
鼻涕不停往外冒,一张嘴近乎烂掉。
“你他妈想死!”
郑翔宇的那个同伴顿时怒火中烧,抄起酒瓶,拉开架势,骂骂咧咧的朝冯扬的脑袋上砸去!
吓得包厢内众多女人尖叫出声。
还有两个人偷偷跑了出了包厢,去找经理。
另一边,周淑琳捂着红唇,失声痛哭。
脸颊布满泪水。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妆都哭花了。
小的时候,自己受到欺负,同样是眼前这个人像现在这样,护在她的身前。
即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曾退后半步,
踏入社会之后,她这才发现,除了冯扬以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像冯扬这样,无条件的护着自己……
另一边。
青年手里的酒瓶距离冯扬不足一寸。
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