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大意了,忘了你是筑基阶段,丹田里空无一物。”
虽然被凌羽封住了筋脉,夜八依旧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一个筑基修炼者,居然能够把我的武器折断?你小子,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夜八说着,居然就这样径直朝凌羽走过来。
此时,两人称得上是两败俱伤,尽管凌羽的伤势看起来更重,也更吓人一些。
但他好歹还是能够使用真气的,反观那被封住了筋脉的夜八。
虽然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筋脉被封,无法使用真气,与普通人无异。
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凌羽处在上风才对,但是看这个势头,这夜八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几根小针就想制服我?真是笑话。”
似乎是看穿了凌羽眼里的疑惑和惊讶,夜八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凌羽,脸上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也罢,就让你开开眼,看看我的修炼成果。”
说着,他猛地撕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但是却伤痕累累的胸膛。
尽管那三根银针已经埋入他的血肉里去了,凌羽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银针尖端闪着的寒光。
夜八是要干什么?
这针都扎到这么里面了,要是一般的修真者,鲜血应该都如同喷泉一样从嘴里喷涌而出了,但是这夜八怎么
“睁开眼睛看好了!”
夜八说着,两脚沉地,稳稳地扎了一个马步。
随后,凌羽只看见一阵红色的烟雾自夜八的丹田处飘出,随后便聚集在他的胸口处。
再接着,那缕青烟便如同有意识一般自己分成了三份,井然有序地顺着银针冒出的尖端飘进了夜八的血肉里。
不一会,凌羽便看见那三根银针一点点地消失。
不,准确来说不是消失,是被吸收了!
那三根银针,居然就这样被夜八吸收,成了夜八血肉的一部分!
此时,夜八的胸膛,除去他原本的疤痕以外,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连针孔大小的痕迹都没有!
凌羽看到眼前这一幕,惊讶地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结丹以上的修真者的实力吗?
无限制地自我修复?
那这样一来,结丹之上的修真者岂不就无敌了?
这还有什么打头?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不要以为掌握了什么人体奥秘,学了一些技巧,就觉得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我告诉你,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这点修为还根本就不够看的。”
夜八说着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是一副面瘫状,但是语气里却充满了不屑。
那些有门有派,原本都是自己门派里的佼佼者,都打不过自己。
而眼前这人,一看就是野生的修真者,真不知道有什么勇气在这里叫嚣要杀了自己。
“你杀了老九,放跑了这些囚犯,还弄断了我心爱的伞,原本我是要打算折磨你的。”
夜八说着,走上前一步,抓住凌羽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但是,你身上的秘密才更让我好奇。”
“说说看吧,你是怎么打开牢房门的,又是怎么那么轻易就把我的伞折断的?
你可别想糊弄我,这些东西都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连夜一都未必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坏。
要是说了,没准我还能大发慈悲,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
“你”
凌羽此时身负重伤,虽然能够催动灵力。
但是灵力也已经所剩无几,但还是本能地在反抗着:“真是好笑,你们夜昏殿出产的垃圾玩意,随便一折就能轻易折断!还用得着我使什么特殊手段吗?”
“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可是我又不想你死。万一你就是那万里也难挑一的纯质阳炎,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呀。”
这纯质阳炎可难寻得很。
之前,殿主为夜一就寻到了一个拥有纯质阳炎的人,自那之后夜一的修为便突飞猛进。
夜八这样一个修炼狂魔,对这种能够助长修为的东西自然是垂涎得很。
但却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能去找拥有纯质阳炎的天之骄子。
若眼前这人真是纯质阳炎的话.把他交上去就太可惜了。
而凌羽,听夜八这样说完,心里咯噔一声。
看样子,他是知道纯质阳炎的事情了。
这么说,这夜八很有可能会夺取自己的精气。
不,不行,现在能拖住一会是一会,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拥有纯质阳炎。
“什么纯质阳炎?我听都没听说过。承认吧,就是你们夜昏殿的东西垃圾,还在这里为了保存颜面而死犟,有什么意思?”
凌羽说着,往他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一脸嘲讽。
这夜八倒也不恼,抹了一把脸,冷冷地说:“你一个没有门派的野生修真者,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再说了,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你不是,我有的是方法来检验你到底是不是纯质阳炎。”
夜八说着,站了一来,像拎小鸡一般拎起凌羽的领子,像是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这要是被夜八知道了,那还得了?
那自己的真气不就都被吸走了?
凌羽一时有些慌乱,胡乱地在锦囊里面**一起,企图找到点什么能够帮助自己的物件。
不出片刻,他便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九天阳刀,来不及细想。
只是趁着夜八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右手挥刀一把将他的手臂砍了下来!
人在刚刚失去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痛的,也不会有什么分离感。
夜八只觉得自己的手臂明明还和胳膊连着,但是不知为何不听使唤。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疼痛也在这一瞬间传递到大脑。
凌羽这才看见夜八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只见他捂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眼睛在一瞬间充血通红,一脸怒容。
“你!你竟敢!”夜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看着凌羽手上的九天阳刀和刀上的血渍,顿时就怒上心头,在左手汇聚了一团强大的真气,鲜红的颜色,血的颜色。
他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把眼前这个家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