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古老的油燈,它被一隻幹枯如柴的手提著,照耀著原本十分黑暗的房裏。
房裏四麵為牆,沒有木床、桌子等等,有的僅是牆上四副巨大的油麵。
一幅妖怪,它有著牛角、馬麵、虎身,蛇尾。
一幅血海,它紅不祥、深如淵,隱約露出一雙妖異的瞳孔。
一幅天地,地荒蕪,屍骨如山,蒼穹裂,可見一張猙獰的鬼臉。
一幅巨眼,眼內猶如隱藏著百鬼夜行,恐怖無比。
房裏有兩人,一個正是那位神秘的白大師,另一人就是不久前以他家人威脅,將李鴻相約於秋林山的男子。
嘶……
隻見此刻他渾身鮮血淋漓,簡直慘不忍睹。
手筋、腳筋被挑斷,整個人如同一堆爛泥躺在地下,已無法動彈一絲。
他眼神充滿了呆木,仿如失去了七魂六魄似的,卻尚存一口氣。
“如此看來,那個叫李鴻的小子背後隱藏著一位高人,否則的話,你也不會被殘傷到這種程度。”
“放心吧!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
“桀桀……在這個小小的青陽市還沒有本大師殺不了的人。”她的聲音十分沙啞又陰氣森森,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話落,她兩隻如鐵鉤的手指探出,目標直指地下血染一身,難以動彈的男子雙瞳。
透過燈光能隱約看見有鮮血飛濺,她的奴仆身體一陣抽搐,旋即徹底失去了生機。
“你的眼珠子不錯,充滿恐懼與悔恨的氣味,我很喜歡,不過身上的汙垢之氣還是要淨化一下。”她陰寒笑來。
她放下手中油燈,來到那副猶如有百鬼夜行的巨瞳油畫,幹枯的手掌往牆上暗格一按。
哐哐!
牆麵變動,那巨瞳油畫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眾多玻璃瓶。
這些裝著**的玻璃瓶,它們都分別侵泡著各種大小不一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