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不斷的引導著陳書怡,不希望她再次鑽進牛角尖。
如果不是答應了陳如晦,他甚至想將實情告訴陳書怡。
他個人覺得,這個真相並沒有陳書怡把父親當成殺母仇人殘酷。
真正殘酷的,是一個人根本不願意去麵對,就像陳書怡以前強迫自己將那部分自以為的記憶深埋心底一樣。
在聽了蘇凡無數的引導的話語後,陳書怡突然衝蘇凡笑道:“我發現,你不去當老師真的是屈才了。”
她認識蘇凡這麽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知道蘇凡居然這麽能說。
她以前一直以為蘇凡是個不擅長雄辯的人,但她現在才知道,她是真的錯了。
或許,這就像蘇凡所說的,這些,都隻是她以為的。
事實卻是,蘇凡能說會道,甚至可以說得她根本找不到話去反駁。
“你當我給誰都會說這麽多啊?”
蘇凡白了陳書怡一眼,“要不是林溪在電話裏麵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的幫助你,我才懶得跟你說這些呢!”
“你也是成年人了,而且還是個冰雪聰明的成年人,其實很多東西,就算我不說,你自己應該也能夠明白的。”
“你呢,還是需要徹底的敞開心扉,坦然接受這世間的所有善與惡。”
別說陳書怡了,連蘇凡自己都覺得自己今晚實在太囉嗦了。
但問題是,他不囉嗦又不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陳書怡恢複正常,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吧?
所以啊,該囉嗦的還是得囉嗦。
不過,他也就囉嗦這一次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我明白了,謝謝你跟我說這麽多。”陳書怡微微點頭,認真的看著蘇凡,“能讓我說句矯情的話嗎?”
蘇凡笑笑,“都知道矯情了還說?”
“但我不吐不快啊。”陳書怡輕輕一笑,又認真的說道:“我很慶幸,慶幸自己能夠認識你和林溪!雖然我不願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的相救,我可能已經把自己給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