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聞言,回憶了一下過往,神色複雜的說:“寫下那封信後,我就跑路了,可還是被喪彪抓了回去,當時我以為我死定了。
可是喪彪把我交給焦爺後,並沒有將我拆分掉賣器官,而是將我關在了一處黑廠打工還債;我進去後發現很多跟我一樣的人都被關在這裏勞作掙錢。
我才知道所有欠債被抓的人根本都沒有被拆分器官賣掉,而整個人都賣給了黑廠,所以才不會有人再出現了,外界都是誤傳啊,就是想嚇唬欠債人還錢的手段而已。
死人哪有活人值錢啊,可是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黑廠工作,每天隻能睡6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在工作,賺的錢,焦爺抽水九成,剩下一成供我日常開銷。
工作稍微一偷懶,就要被監工給打一頓,就算是這麽幸苦的勞作,我也要在黑廠打工20年才能將錢全部還清,恢複自由。”
周良人問:“你說的工作?都是幹些什麽?”
高見神色難看的說:“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幹的事啊,黑廠每天都會分配任務,都是一些髒臭危險的工作,像是在城市下水道清理垃圾,裏麵全是有害氣體和人們亂丟的垃圾,我什麽防護措施都沒有,隻能進去用手一點點的將垃圾清理幹淨。
像是在深達上千米的礦底挖礦,一進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吃在下麵喝在下麵睡在下麵,很多天都看不到太陽,稍微偷懶就要被打,哪怕是感冒發燒也要工作,除非是要死了,才會接受治療,等治好了就丟回來繼續工作,簡直就是把人當畜生使喚。”
“哎喲,我的兒子喲,你這是活受罪啊。”高老漢聽的眼淚都下來了。
高見歎了口氣:“是啊,爸,我想到未來二十年,我都要這樣暗無天日的活著,說實話,當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後來還是堅持下來了,人活著就有希望,隻要有希望,就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