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也算是明白了,自家集團在這座水廠裏是有股份的,但不管股份再多都沒用,因為運營權和決策權都在人家手裏捏著,年底財報一出來,血虧十億,分?怎麽分錢,沒法分。
不想分錢的辦法有一百種,誰叫人家管運營呢,別說十年不給分紅,就是五十年不給分紅也得捏鼻子認了。
還得求著人家原價收回股份,不然這股份在手裏壓根沒用。
搞清楚這些,郭夫人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陡然一泄,望著周良人,眼神躲閃,有些尷尬的說:“那個周老板,對不起,剛才是我情緒有些激動,說了些衝撞您的話,還請您諒解一二。”
“不告我了!?”周良人眉頭一挑。
“那都是一時氣話,您是我救命恩人,我怎麽可能告您呢,是不是!?嗬嗬嗬嗬……”好嘛,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一看硬來討不了好,立刻就來軟的了。
“哦,沒事請回去吧,我這還要跟幸幸板的居民們簽賠償合同呢,沒時間招待你。”周良人擺擺手。
“哎哎……周老板,能不能移步聊兩句!?”
周良人很不喜郭家人,自然懶得給麵子:“有事就在這說吧。”
“這……“郭夫人一咬銀牙:“周老板,我想問問您,我丈夫與您合作的好好的,為何突然之間就翻臉無情,我們也沒有得罪您,您為何要這樣做。”
周良人雙眸微微一眯,突然笑了:“有意思,你們郭氏口口聲聲答應足額賠償幸幸板居民拆遷補償款,結果推三阻四,踢皮球,最後把黑鍋扣我洋蔥集團頭上,三百多位幸幸板居民可都是在現場,別跟我說沒有此事。”
郭夫人看了看周圍憤怒的居民眼神,心虛的說:“有……是有這麽回事,可,可這是權宜之計,我並沒有真的想讓洋蔥集團賠償,我隻是,隻是……”
“隻是想著我洋蔥集團肯定不會幫你還,就這樣踢皮球踢來踢去,拖的時間久了,等所有人忘記這件事,他們這區區三百多人也鬧不出多大風浪,到時候就不了了之了是吧。”周良人冷笑的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