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平麵如死灰一般擠出一絲苦澀笑意:“婉華不希望我肮髒的手碰她,我沒有辦法。”
“現在不是沒有阻礙了嗎?”
“你不懂,婉華的性子烈的很,就算是救了她,她也一定會自殺的,沒有意義,徒增心結。”
韓長平如同老了好多歲一般,長長歎了口氣:“謝謝你了,你回去吧。”
“那你就在這裏盯著你的女兒吧。”
蕭牧之冷冷瞪了他一眼,之後平靜道:“沈鈞茹,過來搭把手,他不救,我們救。”
“哦!”
沈鈞茹走過,兩人奮力抬起擔架塞入車中。
蕭牧之用力關上車門,淡淡看了一眼韓長平:“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說罷,隨即開車離去。
看著蕭牧之離去的車影,韓長平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一屁股坐到地上,目光發直。
手術室無影燈下,氣氛一片死寂。
原本定好的手術,蕭牧之要獨自完成,困難度太大了。
“蕭醫生,我承認你的醫術精湛,可這不是醫術的事兒,需要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的手術,一個人盯不下來的。”
一名醫助好心勸慰:“目前整個淄城,韓長平主任就是胸外的第一把刀,他不參與我們……”
“誰覺得不行都可以走。”
蕭牧之淡淡凝視病人並沒有抬頭:“我可以自己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醫助有些為難:“就憑我們這幾個人,真的盯不下這台手術。”
“準備,病人麻醉。”
蕭牧之看了一眼旁邊的檢測設備,微微皺眉:“除了韓主任,咱們醫院對於心髒手術誰的水平高一點?”
“何醫生,他雖然在耳鼻喉科工作,但是曾經也是胸外的一把刀,很精湛的醫術。”
“馬上去聯係他請他幫忙,我們先進行手術。”
蕭牧之等不起,病人的狀態越來越差了,雖然從儀器上還看不出來,但是蕭牧之絕對有預感,病人絕對的撐不過六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