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不是都解釋給你聽了嗎?”孫芳蕊委屈道。
“我那時睡著了,沒聽見。”
孫芳蕊心中一陣怯喜。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她早已想好了另一套說辭。
“那好吧,我再解釋一遍。”
於是,她又把昨晚的說辭複述了一遍。不同的是,她沒有提及最後幾句。
然後,她又補充道:“公司裏有我的履曆,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隻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子女,無權無勢。
有幸得到陳總賞識,知恩圖報。再加上我對陳總……有點動心,所以哪怕陳總行為輕佻,隻要不是很過分,我也可以接受。
如果說,陳總認定我居心叵測,那我以後可以跟陳總保持距離,甚至請辭也可以。”
陳嘉龍捏了捏鼻梁,忍著隱隱的頭痛,極力分辨著這番解釋的可疑之處,卻發現無法反駁。
“昨晚發生的事,並不是巧合。以後很可能還會發生……”
不等陳嘉龍說完,孫芳蕊搶先回道:“我不怕!如果真的發生了危險,我可以保護陳總。”
這一句話,她倒是發自肺腑。
幾年前,她被安排到雄飛集團潛伏等候。雖然知道陳嘉龍就在海東,但在陳嘉龍母親的嚴令之下,不能貿然現身,隻等時機到來,助他返回族裏。
而今,既然被陳嘉龍發現了她的一點身手,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以保護為由,守護在陳嘉龍的身邊。
陳嘉龍滿臉黑線,“算了。記住我在車上說過的話,早點睡吧。”
回到房間後,陳嘉龍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緒不寧,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酒會上,薛浩臣帶著唐盼盼離開時,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暗中觀察。
那時的薛浩臣,臉色特別難看。
當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對自己暗中下手。
而盼盼那邊,他的掩飾已經足夠好。就連盼盼都信以為真,想來薛浩臣應該不會遷怒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