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咱們可是老朋友了。”
波特蘭，禿頂律師用手指攆著酒杯，邊打電話，邊欣賞著燈光從不同角度反射的璀璨。
殷紅的葡萄酒，來自高盧那聞名世界的頂級酒莊，美妙動人。
“德克勒克，就是因為咱們是老朋友，我才接你的電話，你知道的，州長先生的那位顧問，剛剛出現在周的獵場裏……”
不等電話對麵的人把話說完。
禿頂律師便已打斷：“多少錢？”
對麵：“什麽？”
禿頂律師輕抿一口：“我說，你要多少錢？”
對麵：“這不是錢的問題……”
“這就是錢的問題！”禿頂律師冷哼一聲：“麥克，你收過我那麽多錢，現在我隻是讓你幫一個小忙而已！罪證、現場，我的人都替你做好了，隻等你辛苦一趟罷了！還有，少拿什麽州長來搪塞，你當我真的什麽都不懂？我們的民選政府一屆一屆如流水，但你們這些政府雇員什麽時候會下台？”
對麵一時無言。
禿頂律師乘勝追擊：“你要尊重我的錢，麥克先生！而且，我還會再給你一張值得你尊重的支票，說吧，你要多少？”
對麵沉默了很久，最後終於開口：“這件事很麻煩，我看直播了，也接到了弗裏曼的舉報，但是我們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隻是懷疑並不會被法院認可，而且嚴格來說，弗裏曼他們……”
禿頂律師大笑起來，一口將杯中剩餘的紅酒飲盡：“說個數字吧，我們都爽快一點，那隻是個亞裔，什麽證據不證據的，隻要讓陪審團願意相信有罪推定就夠了！”
米帝乃至於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現代國家，大陸法係也好，海洋法係也罷，都是推崇疑罪從無的無罪推定的，也就是但凡沒有證據可以確實表明事情就是嫌疑人做的，哪怕大家都認為是嫌疑人做的，也應當判決嫌疑人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