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博物館，怎麽連他們都來了。”
黨鞭先生被那一群毫不掩飾的憤怒抗議聲驚醒，從《棘冠與它的母親》帶來的感觸中回過神來。
蒙塔納先生倒是並不顯得多麽意外。
“周的藝術造詣毋庸置疑，大都會博物館希望能夠收藏周的作品絕沒有什麽意外的，而據我所知，周並沒有出售《棘冠與它的母親》的意願，所以《抱著尾巴的大炮》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聽了蒙塔納先生的話，黨鞭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麽，卻愈加難以置信：“唯一的選擇？”
蒙塔納先生微微頷首：“沒錯，據我所知，周所認可的，他自己的藝術作品，隻有這兩件，其餘的，都如我們在安吉爾餐廳用到的餐具那樣。”
黨鞭先生簡直無言以對。
世上竟然還有對自己這麽嚴苛的藝術家。
這時，卻聽蒙塔納先生繼續道：“我們都知道，一位活著的巨匠大師，他在世時的作品價格往往無法達到應有的高度，原因就是所有人都擔心這位大師是否會高產到令人絕望。”
這個道理早已不必贅述，黨鞭先生更不可能不懂。
他想到周舟那些在他看來已經足以稱為藝術品的餐具，以及餐具底部那明確的工藝品聲明，好似明白了，原來那位不曾見過麵的藝術家，也是個生意人？！
然而，蒙塔納先生所要說的重點可不是這些！
“所以，麵對總會有哪裏不正常的藝術大師們，幾乎沒人會告訴你，某一件藝術品未來一定能獲利多少。但周不一樣，他不止是一位傑出的藝術家，據我所知，他還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廚師、探險家，他更是一個有些天分的商人。”
黨鞭先生都懵了。
所以，在安吉爾餐廳時，你蒙塔納沒有開玩笑？！
當時蒙塔納先生就盛讚了周舟的廚藝和森林探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