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想不明白。
戰輝更不會讓他想明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龍老愣神的一刹那，戰輝眼神一瞪，順勢拔出匕首，對著他的右胸狠狠的刺了過去。
在這個世上，有些人的心髒是長在右胸腔的。
龍老雖然左胸受創，也是重傷，但是還不至於沒有反擊之力。
他猛的大吼一聲。
在戰輝這愣了一下神的功夫，龍老手中的刀片也沒有停下來，狠狠一劃。
“啊！”
戰輝慘叫了一聲，感覺雙眼一紅，刺骨的痛感傳來。
這股深入骨頭裏的疼痛，讓他下意識放開了手中的匕首，踉踉蹌蹌的後退。
龍老後退了幾步，嘴角得意的冷笑了一下，也癱軟在地上。
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一隻大雁一邊鳴叫著，一邊飛了過去。
傳說人在臨死之前，他的整個人生，都會在腦海裏一刹那的快速閃過去。
龍老雙眼無神，死死地盯著天空上的鳴叫的老雁。
隻覺得自己的一生過的好快，快的目不暇接。
又覺得過的好慢，慢的整整讓他走了一輩子。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他從未珍惜過的一家人和早已離開的兄弟。
龍老掙紮的從兜裏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一直沒有人接。
龍老感覺自己眼前越來越恍惚，生命力仿佛在這一刻離開了他的身體。
“你看那黑洞洞，定……那賊巢穴，待……俺趕上……上前去，殺他個幹幹淨淨！”
龍老口中喃喃了幾句無聲的話。
隨後，整個人渾身一鬆，呼出了一口氣。
這位曾經的龍門集團的創建者，龍門十二座位的頭把交椅，製霸東海近半個世紀的大梟雄，龍爺，死了。
……
雖然他身上生息全無，但渾身依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