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東眉頭一挑,隻覺得這個傻大個十分的可笑。
還沒等劉文軍有所反應,這個傻大個又開始繼續發火了。
“我在這個廠裏幹了三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什麽貪汙腐敗的事情,你們要是沒本事查就不要扣住我們。”
“我們這樣一群骨幹被困在這裏,你知道要給罐頭廠一天帶多少損失嗎?”
“你們究竟是想來帶領大家賺錢的,還是想要徹底搞垮罐頭廠的!”
萬事開頭難,可這個頭一開起來,後麵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順下來了。
有了這傻大個開頭做出頭鳥,後麵也就有人跟著附和了。不過還是出聲的多,露臉的少。
“對啊對啊,到底是來帶我們致富的,還是想把罐頭廠趕緊搞倒閉的?”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還不知道這些錢是怎麽來的呢。”
“要說看著都是斯斯文文的男人,怎麽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呢。”
劉文軍雖然從外國留學回來的,也見過不少一般人見不到的場麵,可這樣麵對麵的被其他人議論,還不能挨個地還嘴,屬實讓他有些憋屈。
下麵烏嚷烏嚷的聲音越來越大,徐紅飛噌的一下站起來,連帶著身後的椅子都撞倒了。
“咣——”
椅子墜地的沉悶聲響,終於讓眾人重新回歸到了安靜。
傻大個也直勾勾地看著那聲音的來源,徐紅飛和他體型相仿,所以兩人對視也沒分出來個什麽輸贏勝負。
陳強東看著這一係列的變化,越發的肯定了之前馬紅旗當臥底替自己探底華融罐頭廠的真實性。
“毛慶生,你叫毛慶生對吧?”
被點到名的北方傻大個臉上突然出現了怔愣的表情,他的反應說明陳強東並沒有說錯。
可毛慶生也很疑惑,這個和他第一次見麵的陳強東怎麽就能在這麽多人裏立刻認出自己。
就算陳老板有工廠員工的花名冊,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