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轉頭一看,一個約莫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一邊拍手,一邊笑著從旁邊走出來。
這個男人給秦廣的感覺很怪,明明秦廣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戰神之氣,但偏偏秦廣下意識地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你是誰?”秦廣問道。
男人很有風度地衝秦廣笑了起來。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呂家的呂玉山,是呂如龍的二叔,也是呂如人的父親。”
秦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呂如人的父親!
徐茂也手扶佩刀,整個人緊張起來。
誰都知道呂如人的死和他們兩人脫不了關係,按理說呂玉山應該對兩人心懷憎恨才對。
怎麽會現在還笑容滿麵地和兩人交談?
像是看出了兩人心中的疑慮,呂玉山連連擺手。
“你們不要誤會,雖然呂如人是我的兒子,但他是他,我是我。”
“他太蠢了,我不喜歡。”
“但你就不一樣,秦家的長子,不僅年輕有為,而且還知道做事不給別人留下把柄,很好,很不錯。”
聽呂玉山這麽說,秦廣越來越覺得怪異了。
這人該不會是有毛病吧?
對於殺害自己的兒子的人,竟然還誇獎起來了?
看得出秦廣並不是很想和他交流,呂玉山倒也知趣,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進了刑律部。
看著呂玉山離開的背影,徐茂沉聲道:“秦先生,這人不簡單,這次來江北恐怕就是衝著您來的。”
“要不要我找個機會,把他解決掉?”
要是旁人在這兒聽到徐茂說這話,肯定會把下巴都驚掉。
呂玉山畢竟是京都呂家的重要人物,說解決就能解決掉?
秦廣淡淡地說了一句:“既然是衝我來的,那就等他們先出招吧,我也不想邵先生覺得我太霸道。”
徐茂在一旁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