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頷首，目光環視眾人，揚了揚手。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上空之中的顧青龍竟有些淚目。
活於兩世之間，林凡卻經曆了兩次離別。
待眾人相繼離開，屋子裏的人所剩不多，留下的都是女人。
柳如煙自然是要回到時空裂痕之前，至於幽蘭，林凡也不知道她該何去何從。
身為六宗之人，或許她將留在異世。
倒是這徐呈燕……
“能帶我一起走嗎？”她扯了扯嘴角，目光冷然。
被人利用下了蠱毒，如今秦君言半死不活，身上的蠱毒卻不能解除，除了林凡，她不知道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林凡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
他起身，指尖點在她的眉心上，一股真氣洶湧襲來，仿若衝破了阻攔，躍入丹田。
被蠱毒所束縛住的經脈都通通被震碎，徐呈燕一口黑血噴出，地上出現一隻黑漆漆的蠱蟲在粘稠的血液中掙紮。
林凡上前，一腳踩上去，蠱蟲扭動的身子驟然停住。
“蠱毒已經清楚，日後你便是自由人，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想做什麽也無人可以管轄你。”
徐呈燕頓了頓，慢吞吞地擦掉自己唇邊的血漬，神色上浮現一絲迷惘。
林凡的話沒有錯，從此之後她便是自由人，可榮獲自由身的徐呈燕卻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該何去何從？
蠱毒已解，可她卻沒了容身之地。
林凡輕拍她的肩頭，語氣淡然，緩緩道：“做什麽都好，找個人嫁了也行，以後做自己，不要成為任何人的傀儡。”
徐呈燕慘笑，目光渙散。
她哪有什麽去處，她早就已經是他的傀儡了，隻可惜，自己連待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徐呈燕搖搖頭，一步一步朝著外麵走去。
待人走幹淨，林凡才長歎一聲：“差不多了，修複吧。”
話音落下，天空之上嘶鳴之聲逐漸響起，青色的光芒普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