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地上，除了與林凡打鬥時留下的傷之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
老樊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大腿根傳來的痛感令他無比清醒。
死人是沒有痛覺的。
他還活著！
說不出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中夾雜著一絲挫敗感，老樊動作僵硬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沒死，那段老虎呢？
老樊瞬間反應過來，環顧四周卻沒見到到段老虎的身影。
他試探著喊到：“老板？”腳步放輕，老樊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忽然轉頭。
殺手的敏銳向來準確，在樓梯口拐角的下方有一塊陰暗處。
老樊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猛地一下衝上去，虎口扣住對方的脖子，隻聽一聲慘叫劃破整個屋子：“不要殺我！”
老樊身子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
一代梟雄段老虎，此刻如同一個白癡一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老樊剛開口，段老虎一把將他推開，迅速地躥進了客廳的桌子底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偷吃……”他喃喃自語，宛如受驚的寵物，蜷縮著身子自己抱緊。
老樊怔怔地看著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段老虎？
是當年帶著他叱吒濱海，翻手覆雨的段老虎？
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
老樊怒不可遏，放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抖動。
他自然不可能認為昨日的小場麵會讓段老虎受驚，不見血的打鬥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像段老虎這樣的人手中不知道捏了多少人命又豈會因為區區一點小動靜而變成這樣？
可昨日除了他就是……
林凡！
老樊一個激靈，腦子裏冒出兩個字。
“老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