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一涵的話，程歡沉默了。
這要是別人提起南汐，他肯定會當場大怒。
但他沒有去指責趙一涵。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真心為他好。
“我和她不可能了。”
片刻後，程歡幽幽的說道。
聲音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有難過與不舍。
這世上最累的事情，莫過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碎了，還得自己動手把它粘上。
趙一涵道：“既然你都能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為什麽就不能給南汐一次機會呢？”
“已經給不了了。”
程歡輕歎一聲後，就苦笑說道：“自從我和你第一次偷歡開始，我的心就徹底複雜起來。也把這份專情深愛換成了999份濫情淺愛。”
“如今讓我再去愛一個人，真的很難做到……”
趙一涵突然插話問道：“可你心裏真的就高興麽？就沒有把我和別的女人幻想成是南汐麽？”
這……
聽到這話，程歡語鈍了。
不得不說，趙一涵這女人真的是太厲害了，一語破天機。
正是因為這樣。
所以他在濟城才沒敢對小薇下手。
他害怕自己在做的時候，會真的忍不住就把小薇給當成是南汐。
他會哭出來的。
更會陷入新的絕望中。
見到程歡不說話，趙一涵繼續說道：“如果你抹不開麵子留下她，我可以替你去解釋。”
“你為什麽要這麽熱情？”
程歡問。
他想不明白，這女人不是一直都很勢利麽？
趙一涵解釋道：“我這不是熱情，而是愛情。”
說著，她就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以前沒錢，會舍棄愛情來換取物質生活。如今你給了我這麽多的錢，我便幻想著愛情。”
“當我看懂愛是什麽後，就發現，原來看到深愛的那個人幸福，我一樣會很開心。”
程歡笑了笑：“趙一涵，你變了，不像是我眼中那個非常勢利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