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端著酒盅,緩緩送到嘴邊,而後仰頭一飲而盡,沒有說話。
李富貴見狀還以為他是難以啟齒當年的事,就擺擺手開口道:“汗,你這孩子,跟叔還有啥不好意思說的。叔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這事你一直在心裏憋著難受。”
其實陳羽倒是也沒認為李富貴是故意揭開自己的醜事。
隻是當年的事,他的確是不想多提。
沉吟片刻後,他淡淡笑了笑,回道:“也沒什麽,一些陳年往事而已,不提也罷。那件事對我的確是有不少負麵影響,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五年我也得到了不少,算是福禍相依吧。”
陳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帶過了這件事。
李富貴也有眼力,看出來他不想在這件事過多談論,就聊起了別的話題。
一來二去,就料到了學校的問題上。
“對了李叔,我覺得今天趙高說的辦法不錯。這樣吧,回頭有時間你跟齊校長研究一下,我覺得學校確實要充實一下教師資源,三個老師太少了。”
“唉,這辦法我又不是沒想過。去年我就上縣裏聯係過,可人家那的老師要的工資可不低,咱根本就拿不出來。就村裏老師這些工資,根本就拉不來人,就那趙高還是當初齊校長拉攏了好些天才請來的。”
似是也想到了現在村子裏的難處,陳羽笑了笑,回道:“您盡管放心去聯係,錢的方麵我來想辦法。不出意外的話,十多天之後,王山海的病就可以痊愈,按照約定我可以拿到三十萬的酬勞。到時候這筆錢就先用在學校這邊吧,具體情況您跟齊校長兩個人研究著來。”
一聽陳羽要把錢都用在學校這邊,李富貴的腦袋當時就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這不行。咱當時不都說好了麽,得先把衛生所張羅著翻修一下,然後再招幾個醫生過來,順便再給你配幾個助手或者實習生啥的。現在外麵那麽多來看病的,這麽大的攤子,總不能指望著你一個人忙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