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武道協會,地下十九層監獄之中。
此處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破碎的建築構建的殘垣斷壁之間,僅剩下的鎖鏈束縛住了一個一頭銀白色長發,身形枯瘦的男人,半跪在地上,**的上半身看起來骨瘦嶙峋,身上遍布刀削斧鑿一般的痕跡。
這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雕塑。
但是顯然,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他的周圍,卻有虛空在不斷的湮滅。
僅剩下的鐵索上麵鏽跡斑斑,一端連接在他的手腕,另一端則被鋼釘釘在了唯一還沒有倒塌的牆壁之上。
低垂的頭使得銀白色的長發下垂遮住了他的麵孔,從頭發的縫隙之中隻能看到一片黑暗。
“二十多年了,想不到,你居然還在。”
“我們又見麵了啊,老朋友。”
猛地抬頭,才看見那被銀發遮蓋的麵孔之上,分明是一片虛無。
這是一個沒有五官,甚至連臉都沒有的人!
不存在的眼睛‘看’想了前方,那裏似乎坐著一個扭曲的人影,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不羈的姿態,但是身上,卻有一股令人折服的氣度。
好看的眉眼瞥了眼那個沒有臉的男人一眼,虛幻的聲音才從四麵八方傳來:“你也知道是二十多年了,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你居然還是老樣子,居然還沒有放棄你那瘋子一樣的想法,你不累嗎?”
“就算是你不累,大家都還累呢。”
“我這剩下的一道分身,原本是想要去看看我的寶貝大兒子,順便在看看我美豔俊俏的兒媳婦的,我還琢磨著能夠看看他們入洞房——啊不是,是看看他們結婚呢。”
“怪你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這倒黴催的,我還需要留在這裏?”
擁有著一張仿佛藏著黑洞一般的臉的男人‘看’向前方虛幻的人影許久,才接著說:“我累啊,我很累,非常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