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
葉軒第二天的坐診開始。
昨天下來，他的口碑慢慢立起，或許是口口相傳，今日一早，診室外就排起了長龍。
葉軒起身時注意到。
診室外那長長的隊伍中，有一位腿腳不太方便的老人。
他先讓排在最前的病人坐下，再走出去，將佝僂著背的老人扶進診室，搬來一張椅子讓老人坐下。
“謝謝你啊，小醫生。”
老人渾濁的雙眼中，飽含謝意。
“您太客氣了。”葉軒攙扶他坐下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給病人診治。
老人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
等葉軒將第一位病人送走後，老人顫巍巍站起身，對後來的人示意道：“放心，我不是要插隊，我隻是想問小醫生幾個問題。”
葉軒側過頭，輕聲道：“老人家，您有什麽問題，坐著問就好。”
老人張張嘴，片刻後才躬著身體，小心地問道：“等會我在您這兒看完，要不要做機器檢查什麽的？”
葉軒微怔，話也沒有說死：“這個，要分情況的。”
“因為若是身體內部出了什麽狀況，拍個片，也更清晰一些。”
老人臉色陣陣，訕笑道：“那，那我還是不看了…”
葉軒望見老人臉上淒惶的神色，大致明白了老人心中的想法。
“抱歉，稍等。”
葉軒先朝下一位病人致歉，才迅速起身攙扶住老人，將他送回椅子上：“這種事說不定的…但我可以向您保證，中醫一般在診室裏就會完成診斷，極少用到機器，您不必過於擔心這事兒。”
“哎！”
老人坐下後，苦笑道：“我也是聽說一院來了您這位年輕的小醫生，掛號費很便宜。”
“而且開的藥，也價格公道…”
“我前段時間來看西醫，先是讓我去拍片子，又要我抽血化驗。”
“這每一項檢查，都得要好幾百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