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宋凡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而此刻，那面具人脸上的面具早已经脱落，露出了一张痛苦不堪的脸庞。
这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他的样貌还算是俊朗，只是此刻因为痛苦，而让五官多少有些移位。
满脸都是冷汗，就连脸皮都在剧烈颤抖着。
可哪怕如此痛苦，他依旧还是死死地咬着牙，哪怕牙缝里已经渗出了血，将那一口大白牙完全染红。
“很好，我很佩服你的骨气！”
宋凡一脸敬佩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轻轻将那面具丢到了一旁，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神色：“只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
宋凡的手掌，按在了那面具人的胸口上。
“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那面具人本就被分筋错骨手折磨得痛不欲生，此刻宋凡的手掌再一发力，胸口处传来剧痛的同时，心脏猛烈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
那面具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剧痛传遍四肢百骸，面具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撕裂了一样。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只是此刻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痛苦！
“我修炼的启蒙之术，便是医毒之术！”
宋凡淡淡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我可生死人肉白骨，亦可让你瞬间感受无尽的痛苦，在痛苦中死亡！”
“不过看你如此坚韧，我又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说到这里，宋凡的手指尖已经出现了一根银针，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妖异。
“我以毒术将你压制到濒死之地，让你感受无尽痛苦，再以医术将你救回来。”
“循环往复，让你不断体验生与死之间徘徊的感觉，应当会很好玩！”
此话一出，不只是那面具人被震到了，就连一旁的罗明，脸上都隐隐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
让人不断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让人在生的希望与死的绝望之间不断切换，光是精神折磨，都足以让人直接崩溃！
哪怕是天罚堂，都没有这种残忍的手段！
况且……
那面具人……毕竟是他曾经认识的人！
尽管只有几面之缘，可之前也算是同伴。
此刻看着自己曾经的同伴遭受如此折磨，这让罗明多少也有些不忍。
“宋先生……您高抬贵手！”
此刻的罗明忍不住，咬咬牙，开口道。
宋凡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向罗明，没有想到，罗明竟然会为他说话。
“怎么，你想救他一命？”宋凡有些好奇地看向罗明。
那面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期待的神色，看向罗明。
而罗明的脸上却带着一抹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道：“宋先生，您还是让我杀了他吧，别让他再受这种苦了！”
“算了……不如砍断四肢，让天盟的人来养着他吧！”
那面具人的眼神瞬间闪过一抹惊恐，表情也变得僵硬了下来。
宋凡却有些错愕，愣愣地看了罗明一眼，哭笑不得。
还以为罗明的圣母心犯了，没想到，这不是个活菩萨，倒是个活阎王！
不过那面具人此刻看到罗明认真的表情，可以确定，罗明是真的这么想了！
而且他也知道，罗明是真的敢这样做！
“不要……不要这样……”
那面具人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恐惧了，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说，我都说！”
听到这句话，宋凡才微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地看着那面具人。
“说吧，我想知道的东西！”
“是！”
面具人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天盟拉拢的九州卧底，一共有六人！”
“我也只是知道总共六人，至于真实身份，我也不清楚！”
看到宋凡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面居人的脸色瞬间惶恐，颤抖了一下，再次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六个人的身份，可我知道谁知道他们的身份！”
说到这里，面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带着一抹纠结的痛苦，最终他抬头看了一眼宋凡，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
“他，就是京南包家的族长包远安！”
听到这个名字，宋凡的眼眸微微眯起。
包远安！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当初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有很多人想要拜访自己，还在自己与姜少争斗的时候，站在自己这边。
其中，就有京南包家。
而当时最先站在自己身边，表态支持自己的家族，就是包家的代表，包家族长，包远安！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包远安竟然是天盟的人！
而且还是负责联络天盟与九州之间的负责人！
宋凡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包远安？”
“是！”面具人颤抖着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哆嗦：“他负责联络九州修炼界的卧底，并且统一管理这六人！”
“他，就是天盟在九州的总负责人！”
“该死！”
宋凡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手中的银针已经抵在了那面具人的胸口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那银针已经刺入了那面具人的胸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说，那些卧底的身份，你究竟知不知道！”
宋凡的声音冰冷，带着一抹杀意。
那面具人却咬紧了牙关，没有开口。
“不说？”
宋凡手中的银针微微用力，那面具人顿时痛得脸色苍白，却依旧没有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宋凡手中的银针微微用力，那面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真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在体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在疯狂破坏！
宋凡的银针，已经引导真气开始逆行了！
“等等……”
眼看着那面具人就要撑不住，终于还是开口了。
“我真的只知道他们想要暗中联络九州强者，将那些强者拉拢到天盟中，至于那些卧底的身份，真的……真的不知道！”
那面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坚定。
宋凡愣了一下。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天盟对于卧底的身份肯定有所隐瞒。
如此一来，若是被发现的话，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一网打尽。
只是这样一来，想要找到其他的卧底，就更加困难了！
叹了一口气，宋凡摇摇头，站起身来，拍了拍罗明的肩头，开口道：“他就交给你了！”
罗明点点头，眼眸变得深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