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得,手上傳來了觸感,身上也有了知覺,那些傷口又癢又麻又疼,望天笑用盡力氣,手掌終於抓了起來,卻隻抓到一把濕乎乎的樹葉。
他這一動,那些趴在他傷口上吃腐肉的蜈蚣、蠍子什麽的都嚇的四散而開。掙紮了半天,望天笑終於往岸上爬了爬,離開了冰冷的潭水。
又緩了一會,才有力氣坐了起來。低頭一看,腹部、腿部的傷口已經被泡的發白,上麵還叮著些貪吃的螞蟻、蠍子,把腦袋伸進傷口裏大口咀嚼,不肯離開。
箭矢還歪歪得在上麵插著,還好青皮葫蘆還在,望天笑拿過來,準備喝兩口暖暖身子。不過不知怎的葫蘆蓋子自己開了,這個神奇的青皮葫蘆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不過這時候望天笑也沒工夫在意這個。
“咕咚、咕咚,嘔、咳咳——啊——咳咳咳——”望天笑剛喝了兩口,就忍不住咳嗽起來,這一咳又牽動渾身的傷口,咳得撕心裂肺,還咳出一些血塊。
“瑪德,這酒怎麽變的這麽烈了?”望天笑吐了兩口,被嗆得不行,這青皮葫蘆裏的酒,自己是從小就兌著水喝,長大了就直接對著酒葫蘆喝,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之間變得如此濃烈。
不過這酒濃烈了,效果也比以前要好,一股火線從嗓子裏直竄下去,然後周身都開始熱乎乎的,很快就將身子裏的寒氣祛除掉一部分。
望天笑又喝了一小口,然後就齜牙咧嘴,長長得舒了一口氣,才大喊一聲:“好酒,痛快。”身上熱乎了,這才發現身上無處不疼。
朝四周望了望,望天笑確定這根本不是什麽勞什子地獄,看來自己沒摔死,而是掉進這大深潭裏了。聽獵人說過,這裏是什麽幽冥之淵,也沒傳聞的那麽可怕嘛,就是黑咕隆咚的。
這時傷口疼的厲害,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將傷口上還叮著的蜈蚣、蠍子彈飛。然後憋了一口氣,攥著腿上的箭羽,一咬牙就將它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