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可能,你嚇唬誰,我可是從西班牙內戰就見過血的老兵了。”
“沃爾桑尼,工兵營的,你認識嗎?護士已經把那兩坨給端出來了,就扔在野戰醫院前麵的彈坑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惡心,我不信,他們工兵營是排雷的,難道還能被地雷炸了?”
“那種地雷,很古怪,探雷器探測不到,踩上去,轟的一聲,直衝蛋蛋飛,後麵有倆兄弟抬著擔架去救援,在已經標注出來的雷區裏,又被炸了,不信,你去看看,漢斯正躺在野戰醫院裏慘叫。”
聽到了這話,老兵終於相信了,一陣風吹來,他覺得自己的褲襠裏麵一陣陣的涼意。
作為老兵,他們不怕死,鮮血和死亡見的多了,但是,聽說有這樣一種刁鑽的地雷,心中還是生出了一種涼意,甚至,有些抵觸上前線了。
這種氣息,慢慢地在整個八十步兵團,整個三十四步兵師裏麵流傳起來了。
“該死,早知道昨晚我們就不該停歇,應該一口氣衝上去,那片該死的雷區,是他們昨晚才布置起來的。”師部裏麵,弗裏德裏希在咒罵著。
他們取得了一場場的戰爭的勝利,他們已經變得很自信了,這次,居然會遇到一群不識趣的蘇聯人來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而且,居然還是用這種可惡的手段。
昨天,他們才剛剛接到命令,從輔助進攻變成主攻,他們需要進行調整,他們要製定作戰計劃,他們要在地圖上熟悉地形,所以,昨晚他們並沒有貿然地衝上去,否則傷亡肯定不會小,而且,那幾輛四號坦克,也是在今天淩晨的時候才過來的。
對麵的守軍,就抓緊了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鋪設了地雷,原來他們並不會認為雷區的麵積會很大,覺得很快就會通過,現在看來,情況複雜了。
“外麵已經開始有流言了,說這種地雷專炸褲襠。”馬丁-赫肯斯,這位工兵營的營長說道,語氣中帶著同樣的惱怒,他去看過了受傷的孩子,那孩子又昏迷過去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下麵沒了,還不知道該怎麽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