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下車靠在車上深呼了一口氣,北方的夜晚,即使是夏天,還是有些微微的冷意,空氣清新,細入南歌肺裏,南歌卻感覺了窒息的惶恐和失望,冷意像刺一樣穿過胸腔,直擊心髒。
是不是因為黑夜的原因,就連空氣都有一股刺痛的氣息,南歌突然覺得自己好難過。
轉過頭看著四處翻找換胎工具的唐毅,一時精神有些恍惚,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覺得他好像遠在天邊一樣,可是他確確實實就在自己身邊近前。
“你不用找了,前天老伍車換胎,我借給他了。”
老伍是考察隊裏一個司機,專門給廖國峰開車的。
唐毅一時停下,頓了頓。
“你去車上吧,外麵冷,我找過路車借一下。”
接連三輛車看到唐毅招手,都沒要停車的意思。
南歌就這麽看著他出神。
又過去了一輛車SUV,還是沒有停下來。
南歌轉過去,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三翻兩翻,從裏麵搗鼓出來一瓶二鍋頭,二兩瓶。
他記得這還是一次從酒駕司機那裏沒收來的。
南歌開門上車,擰開瓶蓋子,狠狠灌了一口酒。
她從來沒有喝過這麽烈的酒,一口下肚,酒精味一時嗆滿口腔,然後通過咽喉,直擊心髒,不由得被嗆的咳嗽了起來。
自己差點把心咳出來,可是心藏在肚子裏,事在心裏,注定是出不來的。
南歌按下窗戶,對著唐毅招了招手。
“上來吧,別等了。”
唐毅跑過來,搓著手。
“這邊晚上還挺的挺冷的。”
當唐毅打開車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迎麵撲來,不由得讓他後退一步。
再看看南歌。
“你哪來的酒?”
唐毅再次上車,點火,開天窗,開空調。
南歌又灌了一口,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唐毅看了看。
“你車上為什麽藏酒,不知道酒駕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