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說，皇宮裏流出來的物件底價200元貝，皇宮裏的琺琅瓷底價500元貝，如果不是皇宮裏流出來的琺琅瓷底價多少？”
“琺琅瓷都是宮裏流出來的，是皇家專用的東西，隻要是琺琅瓷，就是一定皇宮裏的東西。”
“懂了！”範凱旋點頭，繼續問道：“還有，既然這件東西這麽珍貴，為什麽會沒有落款？”
“無論是官窯還是民窯，包括琺琅瓷，沒有硬性的規定要落款。琺琅瓷既然是為皇宮裏的人定製的，那麽有人不喜歡落款，覺得影響美觀，便可以不落款。”
“我記住了，最後一個問題，什麽是琺琅瓷？”這個問題，問到根上了。
不要說普通人，就是這個年代的許多收藏家，也不知道琺琅彩究竟是什麽？
“琺琅瓷是有景泰藍演變而成的，景泰藍是銅胎上琺琅釉，瓷胎上琺琅釉就是琺琅瓷。”
“主要特點：瓷胎細膩，修胎規則，完整無缺，大多數為小件，超過一尺的少見。”
“造型為：多為碗，壺，煙壺之類的小件品和動物擺設品。”
“這都不是重點，琺琅瓷真身的價值，是因為它的燒造工藝複雜，繁瑣，規矩，嚴苛。”
“普通的瓷器，都是在景德鎮燒造完成的，但琺琅彩不一樣。”
“皇帝，比如說乾隆皇帝，他想要一對酒杯，會親自擬旨，命督造官窯的督造官先在景德鎮燒素胎。”
“然後，督造官命官窯的人，燒很多杯子的素胎。皇上要的東西，肯定馬虎不得，督造官會親自掌控窯溫。”
“燒好之後，把次品的全部打掉，在挑選出最好的素胎，送到紫禁城。”
“皇帝要兩個，你最少要送四個。”
“送到紫禁城之後，大太監會再次挑選，挑出最好的素胎給乾隆過目。”
“乾隆看過以後，會命最好宮廷畫師，按照他的旨意作畫，畫好之後，在皇宮內開一小窯，進行二次煆燒，甚至三次煆燒。整個過程，有大太監親自監工。”
“全部燒好之後，大太監最後在甄選一遍，挑出最好的一對呈給給乾隆。”
“甚至，還有一些琺琅瓷是皇帝親自監督煆燒的，所以，琺琅瓷才會這麽有價值。”
“所以，所有的琺琅瓷，都是皇宮的東西，在民國。1925年之前，故宮博物院不對外開放之前，一般人根本見不到琺琅瓷。”
“怪不得，我說怎麽這麽值錢！”範小花聽完感歎連連。
現在她不覺得貴了。連皇帝都要參與製造的瓷器，能不貴？
講完這些，已經淩晨四點了，黃胖子已經打算收攤了。
我看了看範凱旋，掏出一百五十元貝錢遞給他。
“凱旋，你家境不太好，這一百元貝錢，算我提前你預支的工資，你拿著補貼家用，給你奶奶買一些補品。另外的五十，你明天去置辦兩身像樣的衣服，以後要收瓷器，穿的太寒酸會被人看不起。”
“工資我就預支了，那五十元貝錢我不能要，我自己花錢買就行了。”
我嚴肅道：“不行，這是工作，馬虎不得，這些錢你拿著，做這個工作，一定要穿的體麵。”
“好吧，我懂了！”範凱旋點頭。
範小花狂喜：才幹了一天，哥哥就發工資了，而且還多發五十元貝。
他們家的日子，有奔頭了。
照著亮光帶著二人往前走，兩人跟在後麵，範凱旋抱著將戰罐，範小花拿著酒壺。
趁著二人不注意，我將瓷碗收入農場。
這東西價值不菲，要是碎了，就損失大了。
沿著城牆根走了不遠，來到汽車旁邊，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而範凱旋兄妹直接傻眼。
“葉書哥，這是你的車？”
“算是吧，上車！”我一揮手，範凱旋讓妹妹坐進副駕駛，而坐在了車鬥裏。
看著發動汽車的葉書範小花如墜雲霧中。
從來想不到會有一天，自己也能坐上大汽車。
這個葉書究竟是什麽人？
竟然能開上大汽車。
她感覺非常的奇怪。
這年代真是打擊資本最厲害的時候，我有這麽多錢根本沒道理。
而且，大汽車一般是公家的，私人根本開不上。
車子發動，從朝陽門直接走環城路，不大會兒的功夫，停在了範凱旋家的胡同口。
“這麽快！”兄妹二人吃驚。
他們晚上從右安門，走內城去朝陽門，本身縮短了很長的路程。
即便如此，也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這才十幾分鍾，就到家了。
把瓷器交給葉書兩人下車。
“葉書哥，謝謝你！”
“我剛好路過，明天晚上十二點，在這裏等葉書我來接你，不要忘了換身體麵的衣服。”我揮揮手，開著車來到四合院門口。
關了要藥師，我並未第一時間下車。
而是迫不及待的進入農場，點開了商城的出售通道。
先把酒壺放進購物車，點擊出售。
“叮咚~~~恭喜宿主，出售民國高仿彩繪酒壺一個，售價八千元貝，是否出售。”我點點頭，雖然是高仿的物件，也賣出了八千的價格。
折合成現在的錢，就是80元貝錢。
一元貝九買的，小賺了一筆。
第二件，將戰罐。
放入購物車。
“叮咚~~~恭喜宿主，出售康熙年製民窯瓷器、四季花卉將戰罐一個，售價480萬。”我不禁欣喜，比那個人頭罐還值錢，差一點不到五百萬。
折合成現在的錢是四萬八。
十二元貝收的，賣到過去價格暴漲四千倍。
非常恐怖的價格差距。
要知道，現在和以前的物價，大致也就一百倍，或者兩百倍左右。
有些特殊的東西，可能是三五百倍的差價。
但除了古董瓷器，絕對沒有任何東西能有四千倍的差價。
最後一件。
把黃地牡丹花卉紋碗放入購物車，我露出了期待。
這這件前清的琺琅瓷，究竟能賣多少錢。
“叮咚~~~恭喜宿主，出售雍正年製官窯琺琅瓷器，黃地牡丹花卉紋碗一個，售價.......8800萬是否出售。”我倒抽一口冷氣。
八千八百萬，差點就破億。
這隻是一件不出名的琺琅瓷，還不是皇帝親自督造的，居然這麽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