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頭孤零零的擺在那裏,裏麵的血都快流幹了,甚至連帶這些腦組織。
這個時候都能看出來,一些顏色被水泡過的屍體絕不像正常的屍體,而且這是被分屍的家夥,整個浴缸裏麵都是各種組織液,所以那種**不完全是紅的。
這裏可謂是惡心透頂,讓人一陣陣的頭皮發麻,我則是不敢多待,將人頭又放到了水中,然後來到客廳當中,閉著眼睛仔細思索回味著。
楚芸萱沒有在旁邊打擾我,而我自己則是皺著眉頭不斷思索著。
最後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楚芸萱明白我的意思,我所有關於凶手的描述一定就是張紅身上的那些。
“真的是張傑嗎?我不想相信他如果真殺了人為什麽還要去見我們?他大可以一走了之,這個地方如此偏僻。”
“雖然屍體被泡在裏麵,但是想要發現至少也要等個個把星期他甚至都可以出國,這些年來張姐還是攢了不少錢的,這我知道。”
“而她非要去見我,後來還是因為意外的原因,那個人非要動手殺她,所以我不相信這些事情和她有關,有沒有其他的凶手。”
楚芸萱這麽一問我,我反倒是又有些新的想法,閉上眼睛仔細思索。
“現場絕對有第2個人來過,同時這個人也發現了屍體。”
“此人身材不高偏瘦,他一定來過這裏幾次,但並不熟悉這裏所有的陳設,他在其他的屋子裏麵翻看了一下,然後盡可能的把那些東西複原。”
“此人的經濟情況並不好,他抽煙,但是抽的煙是非常便宜的那種。”
“最近他很可能債務纏身,所以經濟狀況很差,來到這裏另有圖謀。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毛賊,如果是的話,他不會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除此之外,這人還發現了屍體。也不對,這個人才是將屍體分屍的人。”
我越來越不解,張紅理應就是凶手,是那個殺人的凶手,但卻不是分屍的凶手。
分屍的另有其人。
“不能夠洗清張姐的嫌疑嗎?”
楚芸萱忍不住問我,而我則是搖了搖頭,如果他知道先前這個張紅是用另一種方式害死了另一個人的話,那他也一定會更驚訝一些。
後來那個案子的一切問題都被蓋了過去,畢竟那個人的死亡主因也是因為吸毒造成的昏迷,然後是被凍死的。
“這裏肯定來過第2個人,這個人還把那具屍體弄得粉碎。”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在旁邊抽了抽煙,似乎心情很好,如果真讓我判斷的話,現在他應該在某在餐館當中正在喝酒,甚至就離這裏不遠。”
“現在出去還有一定的幾率能夠找到這個家夥。”
我極其認真的說道。
楚芸萱咬咬牙這裏的事情,他應該繼續盯著裝備任何意外,但這一刻他決定和我出去先找找另一個分屍的凶手,不管這個人出於什麽目的,他把屍體砍的粉碎,這肯定有著一些內情。
“咱們先出去看看,把門鎖上這具屍體都已經被砍成了碎片,我相信應該不會還有人有這個興趣。”
楚芸萱說的也是,但我也不敢多說什麽,我總覺得今天還會出現一些意外說不清道不明的,但我愛人還是把門鎖上之後就直接走了出去。
而楚芸萱電話不離身,隨時聽著任何可能的來電,如果同事們到了,他會立刻去迎接。
我們兩人已經走出了屋子,在外麵搜尋著,這個時間已是下午,周圍的餐館倒也都在營業,裏麵也是人來人往,這時候咱要找到凶手談何容易,雖然是一處破舊的小區附近,但周圍租住的也大多是外地務工人員。
這裏魚龍混雜,幾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地盤。
再加上工廠的確很多以及各種環境的影響,然後這裏有著很多的小餐館,那些人來來往往極為熱鬧。
楚芸萱不斷張望著,搜索著,或許她這樣的女子在這裏極少出現,所以落到她身上的更多的是一種略帶著邪惡的目光。
隻有我也在一直搜尋著那個分屍的凶手狂徒,我相信這人就在附近,這是基於我多年的判斷。
此人在進入屋子之後,一開始是慌亂不堪的,後來他發現了屍體,反倒是靜下心來,將屍體直接砍得粉碎,扔到了浴盆當中,緊接著坐在旁邊抽煙。
根據落在地上的煙灰的痕跡,都可以看出他在抽煙的時候是何等的情緒。
如果一個人心情緊張,內心狀態複雜混亂,甚至略帶著哀愁,那他肯定不可能一口一口平平靜靜的抽煙,而是會不斷的或者更快的將這煙直接抽幹淨。
如果此人是和別人談笑之間抽煙,很多時候反倒是談話耽誤了抽煙,這個過程,反到抽煙的速度會變慢,可以說光是看煙灰的排布,整個過程的裏麵的一些東西,就能夠隱約的看出來。
這些東西是來自於無數經驗之後得到的,當然還有一些生活之中的分析。
我們二人正在尋找的時候,路上邊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其實正是一些正常的略帶著嘲諷的聲音,那些人哈哈大笑之時,不斷嘲諷著另一個家夥說,他並不怎麽可信,一直在吹牛等等。
這聲音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就在那裏看過去,正如想的那樣,一個個子不高的男子正坐在那裏。
此時已經是酒過三巡,此人的膽子漸漸的大了,說自己把什麽東西砍得粉碎,直接扔到了浴缸當中。
正所謂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家夥在那裏張牙舞爪不斷誇大其詞的時候,其實已經給自己製造了很多麻煩。
“葉書就是這個家夥嗎?他就是分屍案的那個凶徒?”
楚芸萱看人的目光也很準,她總覺得眼前的家夥並不像。
當警察這麽多年了,她第一眼就能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真有些底蘊,還是那種色厲內荏,隻會吹牛的存在。
他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個大概。
“我怎麽看都不覺得,眼前這個人是一個能夠殘忍分屍的家夥,看他的模樣雖然並不怎麽值得相信,但應當當不了那樣的瘋狂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