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殺了這個流氓之後,想要和楚芸萱攤牌,沒想到這個李豔雲就殺了出來,並且用特殊的方式把一切的罪責都攬在身上,這才讓這案件顯得無比的奇怪混亂,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聽到我所有的分析,李豔雲這一刻才是有些吃驚,他仿佛看著鬼魅一般看著我。
“事情都是你憑借頭腦想到的嗎?世界上有你這樣的怪物。我雖然讀書少,但是那些偵探都做不到這樣的地步吧。”
“偵探是偵探,我隻是一個側寫師,根據現場的環境帶入當時行凶者的犯罪心理,整個過程我需要不斷的去體會,其實比想象的要難一些,但我可能也是樂在其中,已然是習慣了。”
“前因後果你已經知道的很多了,而且也知道一些問題還是那句話,你沒有什麽證據吧?”
“首先要明確究竟什麽是證據,至少第1件事情我能證明你撒謊了,你和張紅的關係其實一直很深,張紅也一直在隱瞞,隻要翻出來的話,做假口供也是一些問題。”
“嗬嗬,不過就是一些假的口供又有什麽用處呢?或許是我記錯了,反正我的跡象沒有那麽好,至於張紅我還拿刀砍他,隻能說我們兩人是什麽真正的親人關係嗎?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親近,我可是巴不得她死的。”
“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話,我反倒會輕鬆一些,可你甚至張紅早已經有了穿越同性之間的情感。這麽一看的話,你替他頂罪的動機也是有的,他替你殺人的動機同樣會有。”
對方微微的有些憤怒,也難怪他自己都已經被對方揭了老底兒了,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
“光是這些沒有用處,證據的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你說什麽都是無用。”
對方竟然囂張起來,作為階下囚了,卻還能如此囂張,的確是很有些本領,這也足以證明他們把某些事情做的很厲害很好。
如果沒有這點能力和覺悟的話,那是萬萬不行,否則隻是無用的叫囂,而不是強大的宣言。
證據當然會存在。
“我們可以分析一下魚缸之中的水,找到其中究竟有何等成分,其中有一部分成分肯定是你從其他地方找到的冰。”
“你肯定是通過冰凍的方式,讓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有所變化,把一切的疑問引到自己的身上。”
“在浴缸當中,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一些身上的體液或者說是DNA組織,這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殺人呢,就是我殺的。”
“殺人就比較難了,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足以證明那個死者身上的某些傷口絕不是你造成的,而是張紅。”
“什麽東西?”
“傷口的方向,切割的角度,這件事情我相信不用我多說。張紅和你有一件事情是不同的,她是左撇子。”
“左手和右手砍同一塊肉,留下的切口痕跡都會完全不同,這是無法掩蓋的。”
“還有就是你進入房子的方式。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和張紅是仇人關係,那你不可能有鑰匙進去吧,門鎖的確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你也是可以說自己是偷偷的配了一把他的鑰匙,這也算是一種說法,但是你在外麵出現的時間呢。”
“這些東西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我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因為有人一定會站出來。”
聽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之中明顯有著一種懷疑和憤怒,但這時門已經打開了進來,這是臉色鐵青的楚芸萱。
“葉書,張紅剛來了,他說自己是殺人凶手。”
接下來的事情並不用我多敘述了,一切都有些戲劇性,唯一可能特別的就是當這兩個女子相遇的時候,兩人竟然緊緊的擁抱著,就好像真正的一對情侶。
關於張紅殺人的那些緣由也可以說得很清楚。
張紅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學校,沒想到出來之後卻遇到了騙子。
那是騙她的人就是這個陳六。
對方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把他害得夠嗆,後來張紅有一次終於是能夠結婚了,是真正的結婚脫離苦海,重新做人。
而這個陳六是在不斷的要挾當時的張紅都已經生下了孩子,但是在對方的不斷要挾鼓動之下,張紅還是離了婚沒辦法,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的那些汙濁汙穢之處留在自己的兒女身上。
張紅隻得重操舊業,將自己節省下來的錢給自己的前夫和女兒送過去,很多時候都是匿名的,直到最近他發現自己已然是患了絕症,其實他很想在臨死之前看看自己曾經的親人,可是他又沒有那種勇氣。
她臨死之前他決定要為了自己和別人報仇,第1個要殺的自然就是害了自己姐妹的人那也是她小試牛刀。
殺人的方式也並不是直接動手將對方砍死,而是色誘那個隱君子,然後將他害死在冷庫當中,沒成想後麵又牽扯到了毒販的案件,真是很讓人無語。
張紅對這些案子都供認不諱,他也對楚芸萱道了歉,說自己的確利用過他,孰是孰非其實說不清楚,但是一個身患絕症的女人現在又要麵臨牢獄之災,這難道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其實無人可知,隻知道這答案背後代表著更多的恐怖絕望以及人性的拷問罷了。
看到那兩個女子攜手並肩走進了牢房當中,即使此刻楚芸萱的心裏是亂糟糟的,她忍不住看向我略帶著歎息和一絲憤恨。
“葉書你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會發生的事情是嗎?”
“隻能說預料到其中的一部分,這兩人是情侶關係,我是後來才想到的。但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都生活於悲哀的世界當中,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才可以得到活著的感覺,或者說是奮鬥下去的可能性,所以我並不會懷疑太多。”
“隊長,我感覺你也應該向前看看了,張紅雖然被捕了,但是我竟然相信這女人會無怨無悔,所以你不用替他擔憂,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僅剩的時間做一些想做的事倒沒什麽問題,不過還是希望下一次比殺人的好,畢竟殺人的話是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