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鮮血飆射!
片刀沒入黑衣光頭胳膊,砍進肩胛骨與臂骨交錯部位。
黑衣光頭痛苦的倒在地上,臉色無比蒼白。
另外幾個圍攻林然的黑衣人略一呆滯,緊接著沙包大小的拳頭迎麵而來,猶如炮擊一般轟在他們的鼻子上。
頓時五六張臉凹陷下去,眼睛暴突,“哢擦”斷骨聲響不絕於耳。
他們捂著變形的鼻子仰麵倒去,鮮血與鼻涕滲出指縫,嘴裏的呼痛此起彼伏。
解決了所有人,林然淡淡的看向魁梧中年,問道:“還要打嗎?”
“你……”魁梧中年目瞪口呆,眼裏盡是不可思議的駭色。
從對方進門到現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以雷霆之勢幹翻了自己所有手下!
特麽的,濱海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猛人?
“小子,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魁梧中年沉聲說道,一隻手緩緩挪向腰間。
在他身後的黑衣青年連忙摁住他,低聲道:“哥,不要輕舉妄動。他手裏也有槍!”
魁梧中年心頭一涼,警惕的盯著林然。
誰知,林然居然主動將手槍放在辦公桌上,指著王有道淡淡一笑。
“他被你揍了是他活該。不過,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陪他挨揍的。
你如果想打,我們就繼續打下去,如果不想打,就帶我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魁梧中年微微一愣,起身說道:“好,就衝你膽子夠大,傷我手下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
不過,你若治不好我的女人,那就別怪我請你吃槍子兒!”
“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我斜眼一瞟,冷意再起。
魁梧中年的氣場很強,但是在林然的眼神中,卻不由得打起了冷戰。
“哼,希望你不是在說大話!”
他拉開身後的櫥櫃,露出一扇門來。
那個黑衣青年訕訕一笑,“先……先生,這邊請。”
我跟著魁梧中年進了房間。
黑衣青年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有幾個黑衣人進來收拾殘局。
他們看到辦公室裏的場景,滿臉驚愕,但是沒有一人敢多嘴。
王有道此時緩過了一點勁兒,強行撐著身子往房門那兒走。
黑衣青年皺眉攔住他,低聲喝問:“牛鼻子,你想幹什麽?”
“我道行不夠,無法解決葉小姐身上的邪晦。剛才那位高人是我請來的,我自然要在邊上候著!”
王有道痛苦的捂著肚子,不爽的哼哼道:“難不成,你們還懂得行道除煞?”
他心裏清楚,隻要林然來了,肯定全給解決了。
酬金還沒到手呢,他怎麽能一走了之?
黑衣青年神情古怪。
按理來說,有人頂缸的話,這家夥肯定要溜之大吉。
沒想到他不僅留下,還要進去,難不成嫂子真是撞邪了?
黑衣青年帶著王有道走進房門,來到裏間。
裏麵是一個套間,三室一廳。
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一個白大褂拉著魁梧中年嘀嘀咕咕。
而我則坐在沙發上,平靜的泡著茶。
王有道一瘸一拐的來到我身邊,匆匆問道:“林醫生,你怎麽不進去?”
“白大褂不讓我進,正在勸說那個大個子呢!”林然看向王有道:“這麽快就能走了?”
“林醫生,小人有事相求……”
我擺了擺手,“得了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待會兒我會幫你圓場,不過這次的酬勞都得歸我!”
“啊?”王有道愕然,苦笑道:“林醫生,多少分我一點吧?你看我受了這麽重的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再說了,我還得幫你去聯係黑煞玉的賣主呢……”
我想了想,是這麽個理。
王有道雖然受的都是皮外傷,但行動肯定不方便。
留點錢給他看醫生,也能好得快一點。
“既然如此,就老規矩吧。”
我不是錙銖必較的人,當下懶得跟這家夥磨嘰。
王有道大喜過望。
這時候,魁梧中年和白大褂商量的差不多了。
兩人來到我麵前。
“小子,你要進去可以,但是不許亂動!”魁梧中年冷著臉說道。
“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起身,和他們一起走進房間。
王有道屁顛顛的跟在後麵,但是在門口就被那個黑衣青年給攔住了。
房間裏,一個漂亮的女人側躺在**。
她已經睡熟了,眉宇間依稀帶著淡淡的痛苦之意。
我坐在床邊,伸手把住她的脈搏,眉頭微微攢簇。
“懷孕還差幾天三十周,動了胎氣,普通的保胎、陣痛藥已經沒什麽用了。”
林然環視房間一周,緩步走出房間。
白大褂有些詫異,“你居然能把出葉小姐的脈情,有點能耐!”
“還行。”
我輕輕合上房門,看向魁梧中年。
“如果我沒猜錯,不僅葉小姐時常做噩夢,連你睡覺的時候,也會出現一些特別的夢境,有時還會半夜驚醒。
隻不過,你的情況比葉小姐好很多,隔幾天發作一次。”
“嗯?”
魁梧中年猛地一愣,有點不可置信:“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個屋子不幹淨。”我目光瞥向王有道,淡淡一笑:“他的道行不夠,治不住邪晦。”
“啊?”
魁梧中年原本是不相信神鬼之說的。
但是我的話,卻讓他不由得不信。
一旁的白大褂嗤之以鼻,低聲喝道:“胡說八道!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你居然還搞封建迷信的東西?
陳先生,你不能聽這些江湖道士的話,不然葉小姐和胎兒會更危險的!”
我抱起胳膊,淡聲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當然是去醫院,馬上進行剖腹產!”白大褂朗聲對魁梧中年說道。
“陳先生,我的朋友很快就會幫你解決身份問題,到時候葉小姐就能辦理住院手續了!”
“嗯?”
我皺起眉頭,質疑道:“現在孩子才三十周不到,很多器官都沒發育好,過早剖對大人小孩都沒好處吧?”
“特殊情況行特殊之事!”
白大褂高傲的瞥了林然一眼,不屑說道:“我是第一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你不過一個江湖術士,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