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姐好像很生氣啊!”
劉小東訕訕的撓了撓頭,對我提議道:“咱們要不跟她解釋一下?”
“不行!”
不等我回答,董芊芊便立馬否決:“這件事兒不能告訴姐姐,不然我沒好日子過了!
劉小東,你要是敢多嘴,小心我敲爛你的牙!”
“是是是。”劉小東打了個冷戰,連連點頭。
董珺離開辦公室後,就一直沒回來。
我心裏也有氣,懶得管她。
三人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便打的前往康安區的龍鳳達酒店。
龍鳳達酒店是濱海很有名氣的五星級酒店。
董事長是個港商,據說個人資產上千億,實力比張老爺子還強橫。
不過他很低調,並沒有公布自己的資產。
就算在濱海的產業,也是交給本地的一個大佬打理。
三人來到龍鳳達酒店,迎賓服務員帶著他們來到六樓的貴賓包廂。
包廂很大,足足有五十多平米,擺了三個大圓桌。
此時,包廂裏空無一人。
我看看時間,皺起眉頭:“王家父子約我們六點,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他們人呢?”
劉小東暗罵一聲,掏出手機撥打王虎的電話。
“鈴鈴鈴……”
鈴聲在包廂裏間響起,靠牆的門板推開。
裏麵是一個大茶室,站滿了身著西裝的壯漢。
在茶桌旁坐著三個人。
一個彪形大漢居於正位,王虎父子在側邊坐陪泡茶。
茶室的人凶神惡煞虎視眈眈,看得劉小東和董芊芊心驚膽戰,不由自主的縮到我身後。
“到就到了,吵什麽吵?”王虎摁掉手機,趾高氣揚的冷聲哼道。
“是你……你約我這個點來,卻……卻沒有人上桌,你耍我呢?!”劉小東色厲內荏。
別看他平時咋咋呼呼,是分對象的。
尋常的小混混、學校刺頭,他根本不帶慫。
可是對麵站著幾十個黑衣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他哪裏還敢像以前一樣囂張大喊“我要打十個”。
估計一個都能秒殺他!
王虎身上也纏著繃帶,鼻青臉腫的樣子比劉小東狼狽得多。
不過他的神情卻無比高傲。
林然三人在他眼裏,仿佛砧板上的肉,隻有挨宰的份兒。
“劉小東,我就是耍你又怎麽樣?”王虎冷笑不止。
“你特麽的……”
劉小東梗著脖子咬牙怒道,準備罵回去,我一把拉住了他。
“王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冷眼盯著王家父子,“這件事情你打算不死不休?”
“怎麽可能!我王振邦在濱海混了一輩子,就講究一個信字!”
王振邦示意兒子坐下,從茶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讓身後的一個小弟送到林然麵前。
“喝吧!”
他的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根本沒有道歉的誠意。
我麵不改色,將茶水一飲而盡。
“行,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他拉起董芊芊和劉小東,“我們走!”
董芊芊早就意識到事態不對勁,轉身便和林然離開。
“誰讓你走的?”
這時候,坐在中間的彪形大漢忽然低喝。
話音一落,隻見門外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人,手裏都拿著武器。
董芊芊花容失色,連忙縮到我懷裏。
劉小東嚇得小胖臉蒼白,緊緊貼著我,“姐夫,這……這怎麽辦?”
“放心,他們不敢亂來。”
我有點後悔把兩個小家夥帶過來了。
他轉過身,冷漠的看著那個彪形大漢,“有何貴幹?”
“氣勢不錯。”彪形大漢冷冷一笑:“林然,久聞大名!”
“嗯?”我眉毛一挑,“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
彪形大漢點了點手指頭,身後走出一個刀疤光頭。
“小子,還記得我吧?”刀疤光頭冷眼眯起,沉怒的盯著林然。
這人正是半個月前,我在安玥兒店裏揍的那個混混頭!
“虎門的人……”
我麵不改色的點點頭,對彪形大漢淡淡一笑:“這麽說來,你就是虎門夜總會的老大?”
“不錯!”刀疤光頭冷聲哼道:“他就是我們虎門的老大,虎爺!”
彪形大漢緩緩起身,“你和王振邦的事情揭過去了,但是我們倆之間還有賬沒算完。”
我側著腦袋,平靜道:“我打了你的人,你弟弟燒了我的診所,已經兩清。虎爺,我勸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喲,還敢威脅我?”虎爺咧嘴笑了起來。
“小子,你特麽的找死吧?”
刀疤光頭怒聲低喝,從腰間拔出一柄尖刀,上前拎起我的領子,怒聲喝道:“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種蠢事。”
我把兩個小屁孩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刀疤光頭。
“蠢你媽隔壁!”刀疤光頭見我到了這個地步,還敢嘚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王虎在一旁冷笑:“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這裏這麽多兄弟,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光哥,剁了這小子,我請你喝酒!
對了,那個小妞留給我!我爽完後,讓她到我家夜總會當小姐!”
“哈哈,可以可以!”刀疤光頭哈哈大笑。
我眼神猛地一冷,心中殺意湧動。
虎爺皺眉道:“先別要他的命,三刀六洞給個教訓!”
“是。”
刀疤光頭應道,氣勢洶洶的朝我捅去。
“你們……真的該死!”我沉聲冷喝。
一步躥起,反手奪下尖刀。
刀背重砸刀疤光頭的腦袋,直接把他打飛。
“砰!”
刀疤光頭摔在地上,腦門崩裂,鮮血淋漓。
“你居然敢動手?”虎爺不可置信,怒聲大喝:“給我剁了他!”
“剁你大爺!”
我麵露猙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連續三記直踹。
“噗!噗!噗!”
身後三個黑衣人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五髒六腑被踹得挪位,臉色青紫無比。
我見門口還聚集著十幾個黑衣人,當下掀開大圓桌,將桌麵豎起。
“你們倆到角落裏去!”
他抓起董芊芊和劉小東,把他們推到角落,用大圓桌擋住牆角,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而他自己,則手持尖刀,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豎起的圓桌前,冷眼看向虎門眾人。
“不怕死的,就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