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滿臉的無奈,又怎麽了 。
隻不過對方是教授,我還不好反駁,也不好說,隻能停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那位歐陽教授。
“這位同學,不錯呀,見義勇為卻不留名,你是哪個學院的?”歐陽教授向前樂嗬嗬的問我。
“我見你手段如此熟練,以前也學過相關的急救知識嗎?”
他連續問了兩個問題,使我有些心煩,畢竟董珺還在那生氣呢。
不過我表麵上還是回答:“我是工商學院的,之前跟一位江湖的老中醫學過一些急救手段。”
“這樣啊。”
“我看董珺是你的女朋友,想必你就是林清吧。”老教授一臉慈祥的看著我。
他知道董珺,而且聽他們的口吻,對董珺還是很熟悉,就像長輩在說晚輩一樣的那種慈祥。
這下我沒法反駁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說道:“嗯,是的,歐陽教授,我現在還有急事,能不能咱們下次再敘舊?”
“嗬嗬,是我老糊塗了。不過你這一身濕噠噠,你確定你要到董珺那兒去?”
老教授背著手轉過身,看著那湖麵,湖水清澈透明,老教授語重心長的說:“估計董珺那孩子應該也去換衣服了吧,你現在去有些不太合適吧。”
我恨得牙癢癢的看著這位老教授,不過仔細一想他說的話也對,董珺剛才被蹭了一身水,肯定是要回去換衣服的。
而且說實話,現在渾身濕漉漉的,我也的確需要換一身衣服,要不然一會第1節課開始了,這頂著一身濕漉漉的去上課,也的確不舒服,這是我還算好點,這要是個普通人這一天下來,準感冒。
見我猶豫,歐陽教授明顯就知道自己遊說成功了。
“走,走,去老頭子家裏衝個澡,順便將就著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歐陽教授不由分說地抓著我的胳膊往隔湖邊不遠處的一片獨門獨戶還帶院子的別墅區走去。
東華大學是華國的著名學府,而在這種大學裏能分到這種別墅呢,除了校領導,那肯定是在國內有頭有臉的學術級教授。
可見歐陽教授的水平一定很厲害。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打擾人家清靜嗎。
我連忙推辭:“謝謝歐陽教授,不用了,不用了,
“什麽不用,聽我的,回去把衣服換了。”
見這老家夥如此的堅持,那我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了隻好乖乖的跟他住的別墅。
到了別墅底下,我看到別墅上貼著一個黃色的符文。
我不禁有些詫異。
仔細觀看這個別墅風水極好。
別墅正對著湖邊,似有高山流水之意,也有招財的意象。
按理說貼符的話是沒有必要的。
似乎見我詫異萬分,歐陽教授才不好意思的說道:“人老了呀,也不知道為何會有些迷信。”
這世上有沒有鬼我是不知道,不過風水本來就懸而又懸的東西,我隻好微笑著回答:“這沒什麽鎮宅平安,挺好的。”
歐陽教授見我回答的如此平靜,眼眶轉了轉,隨後問道:“林清, 你也不信這些。”
我搖搖頭。
“好吧也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確是老了,你說我身為一名教授還信這些,這世上哪來什麽鬼神啊,對了,我剛才見你手法熟練加拿穴位精準,你是不是學過這些?”
我剛才的急救手法拍打的幾個穴位是非常冷僻的穴位,這些。在當今的中醫學理論裏麵是不會有記錄的,即使是有那也是無關緊要的穴位,沒有想到歐陽教授竟然了解的這麽清楚。
“教授你認識鬼手聖醫嗎?”
歐陽教授瞪大眼睛看著我:“你竟然認識鬼手聖醫,不對,你跟我提出來鬼手聖衣,還有你這手法,你是他的弟子。”
我點點頭,心裏不禁感慨,三師傅竟然這麽有名。
果然在中醫界隻要是個大拿,就沒有不認識三師傅的我心裏有些驕傲。
“我聽說梧桐山上下來的傳人,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能繼承那家夥的醫術,沒有想到竟然是你。”
歐陽教授不禁感慨道。
“你既然是鬼手聖醫的弟子肯定醫術了得,既然你要上大學為何不報考我校醫學係啊,我定保你考研考博碩博連讀,直接畢業。”
看著老教授那重視人才的樣子,極力彌補的去挖牆腳,我有些哭笑不得。
“歐陽教授,我已經有醫學博士的證書了,我隻不過是來想重新體驗一下大學生活。”
歐陽教授瞪著眼睛看著我,隨後他問了一句:“你今年多大?”
我靦腆一笑:“20。”
“自古英雄出少年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前浪就要拍死在沙灘上了,你比我係下的那些學生都要優秀啊,真是沒想到鬼手聖醫到底是從哪兒找來你這種天才。”
我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行了,去把衣服換了吧,我看你這架勢我們醫學院是挖不來了,真是可惜喲。”柳教授語重心長的說道。
兩眼看著湖麵,不知道為什麽有著一則的深思。
我看著歐陽教授的眼神,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三師傅,三師傅也特別喜歡坐在山上,看著遠方,眼裏不知道有著什麽。
而他們的眼神現在是一模一樣的,我突然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歐陽教授不會暗戀三師傅吧?
“那個歐陽教授,您年輕的時候是遇到過我師傅嗎?”
歐陽教授空洞的轉過頭來,隨後他的瞳孔聚成了光。
看向我慈祥的微笑,我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我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看著歐陽教授。
“我們年輕的時候成一個師門下,你的三師傅,還有那個老家夥,包括我。”
老家夥。
“老家夥是男的嗎?”
“嗯。”歐陽教授點點頭。
隨後他苦笑道:“本來我們兩個都喜歡你師傅沒有想到我的這個喜歡是一廂情願,你的師傅跟那老家夥是雙向奔赴。”
我腦海裏立馬想起那個整天打坐不怎麽說話,時不時的下山去處理一些事情的老家夥,那不正是我原來死去的師父馮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