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俠們帶娃的日子

第77章 武道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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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那時還沒有武功這種破壞規則的東西存在於世間,東宗自然也不習劍,那時候的東宗雖說沒有如今在世間的地位,但也是代表文道魁首的四大支柱之一,這四大支柱吸納了天下讀書種子,研習著百業精華。”

“由於這四大支柱本各有名字,但因恰好分布在帝國的東西南北四大地,久而久之,世人便以東西南北四大宗稱呼了。”

“這四大宗所教授也是擅長的術業各不相同,其中北宗主軍機,南宗主百藝,西宗主宗事,東宗,也便是咱們的前身,所主要涉獵的便是國學,治國之學。”

月光溫柔,似水寧靜,楊草在浮動著檀香的閣樓類靜靜聽著墨老頭娓娓道出那段風起雲湧的歲月。

“換句話說,百年前的東宗相當於一所書院,大型書院,同樣廣納學徒,授人以理,但那時所傳授的並非武學,而是文道,沒錯,真正利於百民百業的文道!”

說到此,墨老頭那原先如這黑夜般黯沉的雙眼陡然迸發出一抹光亮,那光亮中仿佛燃著希望的火。

一心盯著墨老頭敘話的楊草自然也發現了如此變化,這讓他不由有些驚訝,這老頭兒雖說平時經常搞不正經,猥瑣狡詐的精光倒是在他的眼中不停輪換,但更多的時候,楊草見著的模樣是如那酒月小姐姐一般,看似把一切都望在了眼裏,但便是漠不關心,但是一種真正的漠然。

楊草曾經聽過一種理論,那就是一個年輕人與一個長者去做同一件困難的事,即便那位長者擁有近乎壓倒性的智慧與經驗,但最後能把事情做成功的卻往往是那無知魯莽的年輕人。

而這並不是因為什麽體力問題,而是心態問題。

據說,隨著身體的變化,人的精神心態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年老的人,隨著身體的逐漸衰老,大限的逐漸將至,他的心也會逐漸“衰老”,他會開始對很多事情持以悲觀的態度,對很對事情開始選擇拒絕與放棄,如此即便是再如何深厚的智慧,也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而年輕人呢?他或許沒有長者那般遍覽了世間的經驗,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發育至成熟的狀態,但他在往好的未來生長著,心裏的火在燃燒著,他的內心中有著一股動力,即便事情棘手困難到看不到任何希望,但他的內心中就是覺得自己能夠辦成,而就是這種心態,才是成功的最關鍵因素。

所以說動漫中那些動不動就拯救地球的人往往都是年輕人高中生,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說,不是他們反而就是做不到。

因此越是遲暮之人,眼神中的那股子暮氣是越發明顯的,這樣的人雖然往往有著豐富的閱曆與智慧,但楊草卻往往不願意與他們相接觸,因為……感覺就是非常不好。

相反,他更願意跟那些傻不拉幾的小娃娃們一起玩樂,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楊草能夠看到生命的光,看到生活的樂趣所在。

即便是在老人中頗為另類,整天沒個正經的墨老頭,也是抵抗不過這種規律的,他平時跟自己開的那些玩笑,更像是一個長者對於子孫輩的調笑,他自己內心中對此其實是毫無波瀾的,但楊草此時竟在本該昏聵的眼中看到了一束光,這種代表著希望與信仰的光束是偏不的人的,而楊草此前是經常在幼兒園娃兒們對某些新鮮玩意產生了濃厚興趣的時刻所見到過,因此十分熟悉,這所謂“文道”啥的對這墨老頭來說這麽重要嗎?不對啊,他所講的可也該是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爸爸都還沒有出生了,他在這兒激動個毛線啊?

隻見墨老頭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繼續道:“那時候,東宗可謂真正的東南巨擘,天下讀書種子來投,共討國學,而國學國學,本身便也與治世理國相關,因此那時朝廷重臣,有近半都出自咱們東宗門下,那時候,就連皇上來我宗拜訪前都會在山門之前下馬!”

聽著墨老頭頗為與榮共焉的一震聲,楊草摸了摸下巴心道那還確實挺牛皮的,朝廷重臣近半出自門下,這簡直就是官員培訓學校啊,麵對手下人共同的母校,皇上自然也得不看僧麵看佛麵,裝裝樣子要裝了,雖然聽到這東宗竟是百年前就如此風光,楊草心中頗多感慨,但楊草不禁又有些奇怪。

按照正常的帝王心術來看,自己的國家內出現了如此一個能劇烈影響國家政治走向的民間組織,帝王竟然還賣它麵子門前下馬,難道不應該心生忌憚竭力打壓嗎?還有如今的東宗也是如此這般情況,東宗本身就是作為天下第一大宗,武林鼇頭的存在,當今聖上竟然還封那明宗宗主為國師,恩寵有加,這東宗難不成是他自己的家族企業不成?不對啊,那搞文學的東宗在大宋,搞武學的東宗則在大宣,這特麽連朝代都不一樣啊,是怎麽做到聖寵一致的?這東宗的人屬實是有兩把刷子啊!

楊草在這邊感歎著,另一邊的墨老頭卻又是話音一轉,眼色與音色俱沉道:“本該如此,本該如此的,我東宗引領著天下文道,培養天下讀書種子,為國家輸送治世人才,有我四大宗在,百業將愈發興盛,將有更多的百姓吃飽穿暖,天下也將愈來愈好,但,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了,因為那個東西出現了。”

看著墨老頭咬牙切齒的模樣,從未見過其動過怒的楊草不禁打了個寒顫,試探著道:“你說的‘那個東西’,是指……武功?哦不,內力?”

墨老頭盯著杯中自己的倒影眼神恍惚,沉聲點頭道:“不錯,就是那武功,就是那內力。”

“那一天,也是史稱‘武道中興’的開始,嗬嗬,說的好聽,中興?我看是動亂!那是一場真正的大動亂的開始!”

墨老頭本張嘴欲言,但剛張到一半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轉而將投向楊草片刻,隨後搖了搖頭道:“總之,武功出現,那場大動亂開始,天下文道便遭受了沉重打擊,東西南北四大宗,也相繼覆滅,獨剩我東宗一脈,苟延殘喘至今。”

苟延殘喘至今?楊草擾了擾頭,如今的東宗都已經是天下第一大宗了,這還不夠風光?如果這也是苟延殘喘的話,那啥叫體麵啊,難不成他們還想更進一步?在如此地位再更進一步,那豈不就是……

而那老頭兒看了看楊草,似乎一眼洞察了他的心思般嗬嗬道:“你心裏肯定在想東宗如今都如此威風了,還有何可不滿的是嗎?”

老頭兒說完,意味頗為複雜地歎了口氣,忽得從茶幾前站起了身來,負手在房間裏踱了幾步,這才又開了口道:“小楊你暫時是不會明白的,你隻需要明白一點,屈辱的活著,有時候要比風光的死去更加偉大。”

這老頭兒咋突然又變得玄玄乎乎的了?什麽屈辱的或者風光的死去楊草自然是不明就裏,但他卻是知道,這老頭兒這話說到關鍵處陡然停了下來,說明一切關鍵之變化就都在後邊了,什麽武學中興的到底是啥?就是武功出現的變革嗎?這類似於靈氣複蘇的事件出現以後自然是會對天下的格局產生巨大的衝擊的,但具體發生了點啥你倒是說啊!

還有那東西南北四大宗聽著非常屌的樣子,但其它三宗咋說沒就沒了?你東宗又是怎麽幸存下來的,又變成今天這般模樣的?這什麽大宣帝國是不是就是武道中興搞出來的?

這些東西楊草知道如果墨老頭不說,他可是很難從別的地方知曉的,於是等了片刻見墨老頭沒有繼續道勢頭,便望向他主動開口問道:“然後呢?那什麽武道中興開始以後又咋樣了?老頭兒你咋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這樣讓人很難受的知道嗎?”

而那墨老頭沉寂了良久,此時臉上似乎又恢複了那波瀾不驚的狀態,回頭看向楊草咧嘴一笑道:“之後?之後文道便被那武道打趴下了唄?其實今天晚上我說得有些多了,小楊你知道到這裏有就可以了,之後的東西嘛……得要你真正進了咱們暗宗才能告知與你了。”

靠,還搞個預知後事如何,且先付費啊?楊草一陣汗然,隻聽得墨老頭又道:“我把這些陳年舊事引出來,便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嘛,就是由此來告訴你我東宗為何布置成這明暗兩宗的,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以前之東宗就是如此分配的罷了,那時候的東宗廣納學徒,有教無類,不論男女。”

“但男女到底還是身份有別,所以為了避嫌,授業之時男女學員自是分開的,那時的東宗也跟如今差不多,是分為了陰陽兩宗,陰宗由女宗主去管女子,陽宗則反之。”

“怎麽,聽著是不是跟現在的布置已經相差不大了?不錯,到後來,我們僅僅是將那領頭的宗主對調了而已,至於為何嘛……老夫隻告訴你一點,那便是如此一來,在在那些一直在暗中窺視著東宗的人眼裏,東宗確實變得不一樣了,變得如那陰陽太極圖般深不可測。”

墨老頭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又道:“至於這第二個目的嘛,老夫便是要借此告訴小楊你一點,也是整個東宗最核心的一點秘密,那就是,我之東宗從來便是屬文不屬武!換句話說,我們便是那文道最後的繼承者!與那一眾武夫,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而你,小楊,若不是你一開始的表達正契合了老夫的心意,算是通過了老夫的第一道考驗,否則這些僅僅隻是流於表麵的秘密你也是聽不得的,念在你我交情已久,老夫不會殺你,但這東宗你卻已是再待不得了,你那繼承人之資格,自也是就此作罷。”

墨老頭臉上又掛上了熟悉的歪斜笑容,但說出來的東西卻是一環扣一環的另人微微膽寒,他深深地掃了楊草一眼,隨後便自顧自低下頭喝起了茶,顯然便是要給楊草自己消化的時間。

楊草今晚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搶了過來聽他逼叨,此時又是莫名其妙地望著那老頭兒在那“打完收工”品起了茶來,心裏是九百九十九頭羊駝飛奔而過,靠靠靠,搞啥呢這是?自己似乎剛才隻是聽他念叨了一會的功夫就差點把命給丟了?甚至幼兒園都沒得開了?咱這也妹想聽啊!還有你都在那嘮叨了這麽久了,茶早就涼了吧,你還擱那品來品去的品毛線呢?

但遇上了這古怪老頭沒辦法,楊草隻能揉了揉太陽穴理起了思路來,這老頭現在想幹啥,是想逼自己表啥態嗎?

讓我捋一捋哈,咱這一開始是咋整起來的?哦,我特麽就好好在自己園子裏吃著瓜,上個茅廁的功夫,就被你派人“開飛機”給掠到這兒來了,雖然空乘小姐姐貌美如花可以給個小小的好評,但是態度惡劣,乘坐體驗極差,總體差評!

之後便被帶到你這糟老頭這兒來了,咱們一開始談的東西是啥來著?哦,就是自己問那酒月小姐姐的身份,然後得知竟然跟花花一樣是位暗宗的宗主,就奇怪為啥不選她們當那暗宗的繼承人,非要選自己來著。

對,到此為止也沒有啥不妥的哈,你這老頭兒若是不想說就不說唄,雖然後麵好像解釋是暗宗的宗主之位一定要是男子來擔任來著,但具體是為啥你這也沒說啊?關鍵是你這中間夾雜的私貨也太多了點吧?

又是什麽武道中興,又是什麽東宗才是文道最後的傳承者,與那武學什麽的是生死大敵來著,咱這也妹想聽啊?關鍵是你說也說了,那你幹脆就把這前後所以然講個明白啊,就講個開頭是怎麽回事?寫網文挖坑啊?人家太監也沒你太監的這麽早的吧?

而且太監就算了,你特麽的還是收費版本?商業模式要不要這麽黑啊喂!

自己若是一開始沒有經過他的考驗自己就直接被排除資格了?啥啊?難道是受到這老頭兒一致好評的什麽“大俠也是普通人”?靠,原來就是這個戳中了他的爽點是吧?那還真是好險啊。

雖然自己本來也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但自己剛才若是沒有順著這個方向說,自己甚至連工作都要丟了?這老頭兒也太特麽喜怒無常了吧!

楊草雖然在內心中瘋狂吐槽,但更多的卻也是無奈,沒辦法,誰叫這老頭兒掌握著核心科技——銀子呢?而且自己的幼兒園就在他的地盤裏邊,自己哪天一覺醒來發現整個幼兒園被他給強拆了都沒出說理去!

這武功啥的在這老頭兒眼裏難道就這麽不堪麽?聽他的說法,似乎這已經不是私仇了,而是整個東宗的意誌!這聽起來也太特麽扯了,作為整個武林魁首,天下劍法盡出其中的天下第一大宗東劍宗,竟然暗地裏是武人的死敵來著?別人把你當老大哥,結果你暗地裏想要弄死人家?

這已經不是秘密了,而是驚天大秘密了!而且還是由東宗的暗宗宗主之口說出,這絕對已經能代表整個東宗的想法了。

把思路理到此的這楊草不禁一陣毛骨悚然,這老頭兒在最開始所再三叮囑的這些話入了自己耳朵就不能從口中出來還真是為他好了,雖然他到現在也隻聽了個隻言片語罷了,但就算隻是這些隻言片語,任何一點流露到武林江湖之上都是軒然大波啊!勢必引起一陣大動**。

雖然不知道這老頭兒為什麽會跟他說些這東西,但很明顯他仍然是留了個心眼的,一開始他那看似隨意的向自己詢問的對那江湖武人的看法,其實真的暗藏殺機啊,如果自己隻是順著他的話說,認為這些武人還不錯,以後自己有機會也跟他們一起出去浪浪的話,那便已經陷入死局了。

墨老頭就是想在不經意間聽到自己最真實的表達,一個對武林中人持否定態度的表達,這樣才能與整個東宗的意誌相吻合!還好自己跟那些大俠們相處久了,他們在自己眼裏早就沒有那般神聖了,在自己眼裏也就是鬧騰的熊家長而已,自己說不得還要多抱怨他們幾句呢,沒想到就是這麽個想法反而誤打誤撞了。

楊草又咬著指頭看了看同樣在打量著自己的老頭兒,心知便看這老頭兒賊眉鼠眼的,但身上可是潛藏著巨大的能量的,他此番舉動與所說之話,絕不可能隻是鬧著玩玩的,東宗……這是真的要反呐!

沒想到就在自己天天上課的幼兒園邊竟然藏著如此驚天的大秘密呢,不,這個秘密的意義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意義都過於重大,即便是東宗之門人,也絕不可能都知道的,否則一個不小心流露出去那便是殺身之禍啊!

自己這還真是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啊!

無緣無故身上就揣起個能惹來殺身之禍的秘密來著,問題是你就算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好不好,就告訴我個開頭就讓我保守秘密算是怎麽回事?

靈氣複蘇……哦不,武學中興的開始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就能修煉出內力來了?還有那聽著挺牛的西北南三大宗是如何覆滅的?憑什麽就你東宗一脈能留存至今,還能混得那麽好?憑什麽啊?憑他們把最後的疾走波紋留給你了?

聽了這麽點秘密以後,楊草心裏的疑惑反而越發增多,但他知道,這古怪老頭既然明確說了不再透露了,那麽再怎麽求他估計都是沒用的,這老頭兒就這樣,說什麽現階段自己隻能了解到這裏……繼續了解下去的條件就是要-成為那上麵勞什子的暗宗繼承人嘛?

嘿,我才不幹咧!

楊草本身以為這段時間因為各種麻煩事屢屢受挫,對那暗宗宗主的位置還有點期待之心呢,但現在看來,誰想做誰去做好嗎?光聽這老頭兒透露的這麽點消息就知道若真當上了指定就要被卷入天大的麻煩中去了,他歲月靜好的小日子可還沒過夠呢!

此時透過窗台的月光稍斜,不知名的鳥叫聲伴隨著崖邊呼呼的風聲一並傳來,顯示此時已入深夜了。

而在茶幾兩旁和墨老頭大眼瞪小眼的楊草,心想至此思路也已定下,於是微微皺著眉頭打破僵局道:“老頭兒,我也不管你說的那些秘密牽扯多大,真假與否,我可以與你保證,我不是那種八卦之人,既入了我的耳,便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但說一千道一萬,我就想問你一下,你這麽大晚上的派人把我搞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事情?還是說,你是想知道我對那啥暗宗繼承人的看法?”

楊草深吸了口氣繼續道:“那好,我現在就在這裏把想法說清楚了,省的你三番五頭的找人來抓我坐飛機。”

楊草說到底,神色中也帶上了認真道:“首先,我很早就說過,老頭兒你的救命大恩我雖然一時找不到方式報答,但一定還你的,如果你的要求便是讓我做這什麽暗宗宗主繼承人的話,當然可以,就當是還老頭兒你的情了,而且做個能使喚別人的宗主啥的誰不樂意呢?但是,由此以來我便有幾個問題得先請您老回答了。”

“首先,如果老頭兒你是一開始就瞄上了讓我做這什麽繼承人的話,為啥不直接把我帶到暗宗去呢?我當初要辦那幼兒園的時候你就完全可以拒絕的啊?適當如今,這幼兒園都開到如此規模了,你現在再讓我走,那幼兒園又該咋辦呢?我可是放心不下啊小清,還有現在剛來的小煙,哦,不知道墨老頭你知不知道,她們目前還是帶不起來的。”

楊草繼續道:“第二,為啥非得是我呢?就算那什麽宗主的位置必須得讓男的去做,你去那明宗裏邊挑不就完事了?那裏邊男的可多的是吧?武功高強,比我會出謀劃策的人也有的是吧?你說呢?”

承著楊草炯炯的眼神,墨老頭的臉上再度流露出了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點了點頭道:“很好,小楊你問的問題都在點子上了,那老夫便一個個回答的你疑問。”

“第一個,你說老夫一開始便看上了你?老夫承認,可能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吧,或者說,那時候外出遊曆的老夫,本就是懷著尋找繼承人的念頭的,任何一個出現在老夫麵前的人,老夫都會考量他幾番,而小楊你出現的時機剛好罷了,而且小楊你的所思所想在老夫看來確實有那麽點意思,即便是把你當做門客養著,卻也是不虧的。”

“第二個麽……”墨老頭看著楊草,臉上笑意更盛,“老夫為何要支持你開哪家幼兒園?嗬嗬,小楊,你不會覺得這隻是老夫一時覺得獵奇所為吧?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墨老頭說著,語氣中又帶上了一絲傲然道:“哼,老夫所走的每一步棋,不敢說算無遺策,但必然都是有它自己的作用的,這點小楊你大可放心,投進去的那些銀子雖然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是少了,老夫可從來不會作陪本買賣的,而且據我所知,小楊你恐怕又要借此向老夫要上一筆銀子吧?嗬嗬”

本來聽著那幼兒園都在這老頭算計之中感到頗為驚訝的楊草,忽得聽見他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心道這老頭兒還真是人老成精啊,連這件事情都被他給摸透了?不會在自己身上裝個監控吧?

這還沒來得及借此跟這老頭兒討價還價一番,便聽得他又盯著自己繼續道:“或者說,老夫其實很早之前便需要這麽一個替老夫管娃娃的地方,至於為何,又有什麽作用,老夫便先賣上一個關子,而小楊你且自己想想,老夫替你找來幼兒園的那些武人,可都是普通人嗎?這麽久了你應該明白的,這些人任何一個單獨出去都會是稱雄一方的風雲人物,他們為何會甘願把孩子送到你這兒讓小楊你替他們管教?小楊你有想過嗎?你真的以為這些都隻是老夫隨手安排的?”

看著對麵墨老頭的可惡的笑臉越發詭異,楊草雖然煩的很,但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是啊,自己搞幼兒園單純就是因為係統的任務罷了,但那些大俠卻沒有必要非要送孩子上幼兒園啊?雖然楊草從最開始就想過這個問題,但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將它淡化了,現在由墨老頭自己重新提出了這個問題,很多事情便也了然了,不錯,這些就是這鬼主意一大堆的老頭兒特意安排的罷了,否則就像小依依媽媽那般紅顏禍水的魔女,他這種平頭百姓哪有機會見得著啊?

而這幼兒園裏的每位家長的身份想來都是被這老頭兒特意挑選過的,而他們隻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那便是——恰好都有適齡的娃娃,沒錯,就是這麽一個共同點,其後選要花費的挑選功夫不知道要多少多少倍!隻是楊草不知道他畫花這麽大力氣找這些帶娃娃的大俠幹嘛?

雖然這墨老頭明確說了,剛好能送給自己來帶隻是順帶的,他另有計劃,但問題是……到底有啥計劃您倒是說啊!又是這般賣個關子便就此打住,真是急死人了。

楊草知道,這怪老頭就是這般惡趣味,你越是急他越是不說,但楊草他也有股勁,你不說是吧?那我也偏不問!

而那墨老頭卻是不管這麽多,見楊草估計是消化的差不多了,便把最後一個答案也給拋了出來:“至於你的最後一個疑問,為什麽老夫非要選你做老夫的繼承人?嗬嗬……首先,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下來,小楊你別的事情或許隻是稀疏平常,但你帶娃娃帶的確實不錯,對,你沒有聽錯,你帶娃娃帶的很好,能把老夫送來你幼兒園的武人的孩子管好,並且還能取得這些武人和娃娃們的信任,這對老夫來說,是相當有用的能力,小楊你且記得這點便是。”

墨老頭嗬嗬然又道:“而且,明宗裏確實有不少優秀人才,但,老夫是不會從裏麵挑選任何一個人的,這點你就無需多問了,而且——”

墨老頭話音拉長又一轉道:“誰說暗宗的繼承人選隻有小楊你一個了?嗬嗬,老夫承認我確實還挺欣賞小楊你的不錯,但涉及到整個宗門的命運這種事,卻也不是老夫能夠任而為之的,老夫就算再相信自己的眼光,卻也不敢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啊,所以目前來說,你們都隻是老夫觀察中的人選而已,我會視你們的表現不同,給予你們不同的獎勵與考驗的,所以現在你就安心的幫老夫把你那幼兒園搞好吧,不過一些相關的事情你卻也該提前了解起來了,嗬嗬,畢竟說不得哪天老夫屁股底下的這位置就要落到小楊你的頭上了哦?”

你屁股底下的東西要落到我的頭上?這聽著怎麽總感覺在損我呢?楊草擾了擾頭,心道自己算是又了解到了一個知識點,原來這特麽自己隻不過是候選人之一?害,虧自己還早早在擔心如果真被迫坐上了這暗宗宗主的位置,要不要安排花花她們去幫自己帶娃娃呢,現在看來卻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而已啊?

雖然內心中有那麽一絲絲的小失落,但總的來說卻還是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的,不是唯一人選就好啊,那樣壓力就不會全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就這老頭兒的驢脾氣,估計自己就算提交了放棄競爭的申請書,他也是不然不會同意的,現在敢情好,直接表現得菜一點,讓自己的那些同行們選上不就得了嗎?

可問題是該怎麽表現得菜呢?咱的工作就是帶娃娃而已啊,現在知道了這幼兒園竟然也是這老頭兒計劃中的一環,也就是說咱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幼兒園裏帶娃娃,他反而越開心啊?

難道自己要消極怠工?不不,那指定不行,幼兒園裏可不比其它的工作,那些兒鬧騰的娃娃自己能不好好看著麽?要是一個不留神嗑啊碰啊啥的,那些家長們還不得把自己給削咯?自己現在可真的是進退兩難啊!

而就在楊草思索的功夫,那墨老頭已經拍了拍手招呼人上來把那茶幾上早已涼透了的茶給收拾下去了,早該收拾了嘛,這些茶自己不僅品不出來個啥味兒,喝多了晚上還睡不著覺呢,還沒吃塊瓜來的實在呢!也真不知道這老頭兒是不是傻,大晚上的還喝啥茶啊喝,難不成是為了算計自己的時候思路更清晰些?靠,人心險惡啊!

不過前來收拾茶具的那兩位小妹妹長得可還真是標誌啊,一身宮裝輕紗,那小腰兒扭的,嘖嘖嘖嘖,這老頭兒還真是會享受啊,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那還能行麽?

而那年紀稍長些的侍女在臨走前,還特意向墨老頭告知水已經燒好了,但卻被墨老頭一言不發地揮手遣退了,意思是還要與客人聊一會兒,嘿,但楊草知道這老頭兒指定就是茶喝多了睡不著覺了。

叫你裝逼吧?幹嘛請人過來談事情就非要喝茶呢,就不能吃火鍋嘛?熱熱鬧鬧的,你夾一塊毛肚我夾一條鴨腸的,指定一會兒就拉進距離把事情談成了,真是的,人老了就是不懂變通。

雖然大致事情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算再想深入了解也到了那老頭兒所說的“等級限製”,差不多也該撤了,但問題是這麽晚了也沒的士打的,自己也沒法回幼兒園啊?難不成再坐一趟酒月小姐姐的飛機?靠,那他寧願自己從山上跑回去。

既然這老頭兒都說了可以在這邊留宿,唉,就當來這裏旅遊了吧,上次在花花那兒睡覺的時候感覺還蠻好的哦還有主人家親自陪浴呢,嘿嘿,也不知道這老頭兒能不能拿出相應的服務質量出來啊,比如也找個堂主過來陪浴啥的,當然,那酒月小姐姐就算了哈,就那說幹就幹的性格,指不定醉醺醺的就把自己那話兒給剁了。

楊草想著縮了縮自己的腿,害,既然這墨老頭還想聊個五塊錢的,也就陪他再聊上個一會兒,反正自己又是喝茶又是吃瓜的,肚子裏確實是撐得很呢,現在去睡也是睡不著的,而且就現在這個點,對他來說可還是早得很呢,要知道,在洗完澡後繼續豐富的夜間活動,可是他從前世裏帶過來的“好習慣”啊!

雖然第二天有課的話也不敢太放肆就是了,但平常他可都是要早點事做做的,這就跟已經總要在睡覺前刷刷手機的心情是一樣樣的。

他平時的睡前活動一般有:看看從小鎮上買的俠盜誌怪小說啥的,畢竟他以前睡前玩手機的時候,主要項目也就是看看網文啥的,而這些小說也算是契合他原先的興趣了,就是閱讀順序繁體字啥的看起來可能稍微麻煩了點,對了,還沒有標點符號,而且點著個燈看眼睛一會就回看得酸疼。

唉,但你還別說,這些古代人寫的小說其實還怪好看的!雖然套路啥的略顯幼稚,但人家文筆描繪啥的確實厲害啊!當然,也有可能是楊草他自己看得古代小說少了,覺得比較新鮮而已。

但有總比沒有好,在這裏還能看看網文啥的已經很不錯了好嗎如此想來,自己房間裏買來的那些小說似乎都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去小鎮上進貨了,也不知道小鎮那兒有沒有上新啊?這就體現了古代小說業的落後性了,更新太慢啊!

沒有競爭就沒有發展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古代寫誌怪小說之類的作家大多都是業餘的,他們本身一般都另有工作,不想前世發寫手一般很多完全隻靠碼字吃飯,也就是說,他們一般都是想些就寫,心情好便給你更個一章,心情不好,你就真是有生之年不一定能看得到後續了,哪管讀者吹不吹更啊?而且關鍵是你也沒處去吹更啊?

雖然觀看體驗極其不好,但你也得忍著不是,不看這些小說,難不成大晚上的還搬套道德經或者啥駢文長篇看看嘛?那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哦,不對,這樣說不得睡的更香才是。

而在等書店上新的晚上,楊草也會跟穿著睡衣過來瞎晃悠的小清聊聊天啥的,現在小煙也來了幼兒園以後,估計她們得紮堆來了,唉,大晚上的跟一對年輕漂亮的姐妹花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啥的,其實想想還蠻爽的呢!另外,楊草他偶爾還得招待大晚上的來瞎串門的大俠家長啥的,總之夜間生活還是相當豐富的,就是今晚馬失前蹄,招待了個“大姐大”進來,害,想想就氣!

楊草望了望窗外,月色已濃,也不知道小清小煙她們接到了自己的平安信後睡了沒,明兒可還好早起開園……唉,不對,明天好像正是周末來著,要不看情況帶她們出去轉轉啥的?也算是改善一下幼兒園員工的待遇了嘛。

楊草用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向那墨老頭道:“好嘛,你大晚上的大費周章的派人把我搞過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東西嘛?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哪天來幼兒園轉悠的時候順帶著說一說的嘛,要說你還真是閑得慌啊,難不成就是因為閑得慌才想找人聊聊天的?害,那你跟你那些侍女們聊聊難道不香嗎?非要找我這不是浪費資源嘛!要是我來的話孩子都給她們聊出來了!”

聽著楊草的吹牛打屁,墨老頭隻是嗬嗬著不置可否,隨後笑道:“誰說老夫找你隻是為了聊天解悶的?告訴你那些事隻不過是說到了興致上順帶的而已,老夫今晚找你來其實是另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