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何春明还算淡定的坐着,外面小米却急得团团转。
“哥,真的不能想办法救救何总吗?他们本来都要走了是因为我才掺和进来的。”
大米也想帮何春明开脱,但是他在马克跟前说话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只会加重马克想要追求责任的心。
看着大米无奈的摇头,小米连声叹气,又把目光看向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马迪。
“马迪,连你也跟你哥一样没有良心吗?要不是何总我们早就拿起刀砍下去了,或者身首异处,你难道一丝的感激之心都没有吗?”
被小米的声音叫醒,马迪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虽然是我哥,但是也不听我的,我要这个时候去劝他肯定也会被连累。”
言下之意是他也不想去。
小米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却没有办法,这里是警察局,他们小混混的那一套不顶用。
何春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对自己侃侃而谈的马克。
他说着自己非法持枪有多么危险,危害到别人生命安全,会造成做多大的后果...
可谓是废话连篇。
何春明就等着他什么时候说出真正想说的话。
说着说着,马克突然停了,再次开口,却是换了一副嘴脸,
“听说何总给了米家那小子一个盎然书店的银卡,如果也给我一个,不,两个,何总说不定现在就能出去。”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何春明不紧不慢的问道,
“不给又会怎么样?”
马克冷笑一声,
“不给?不给你就好好在这里呆几天吧,何总肯定是个大忙人吧,来魔都估计也只是出差办事,要是耽误了正事...嘿嘿。”
表情里尽是得意的神色,似乎自己干了多大的一件事情一样。
关个几天自然是不行,明天就是拍卖会了,这是他此次魔都之行最为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又不甘心把银卡给眼前的这个垃圾东西。
他是准备将盎然书店一代一代地开下去的,想到一代一代的子子孙孙都要面对这样的客户,他想想就有一些恶心。
何春明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不着急。
倒是马克因为他这副模样急得团团转。
何春明想的是,如果马克关押自己那么久,到明天拍卖会开始了,自己还没有出现,十一他们肯定就不会坐以待毙了。
到时修理这小子完全可以以妨碍公务的名义。
何春明想到这里更加淡定了,他一口一口的抿着自己面前的茶,将面前的马克视若无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来人指名道姓的是要过来找马克。
不知道说了什么,外面的警察似乎对来人丝毫不敢怠慢,急忙过来敲审讯室的大门,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马队长,有人来找!”
“让他等一会儿,没看见我正在办正事呢吗!”
马克的语气十分的不耐烦,眼瞅着再过一会儿说不定何春明就能松口了,到时候有了两张银卡,他就更加有底气去求娶自己一直看中的姑娘了。
被拒绝之后,门口的警察却不愿意离开,坚持不懈地敲着门,
“马队长,你还是赶紧出来吧!”
接着又好像别人听到一样,小声的在门缝里补充,“好像是程局长,也就是您的岳父过来了。”
听到这,这下马克也顾不上什么银卡了,瞬间回复,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完赶紧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屋里没有镜子,还问何春明自己现在怎么样。
何春明看着他扣错扣子的外套,点了点头,
“不错。”
得到了肯定,马克兴高采烈的出了审讯室,看到站在走廊里的人后他瞬间换了一副脸,一样一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向来人行了个拱手礼。
“伯父!”
谁料来人却十分愤怒地盯着他,“谁是你伯父!叫局长,你把什么人抓起来了?”
没想到来人开口居然就是这句话,马克愣了一下,
“没有啊?就是今天抓了个逃犯。”
程局长却明显不信他的这套说辞,继续逼问,
“就抓了一个逃犯吗?我怎么听说你抓了不该抓的人。”
程局长上下打量着马克,说话的样子明显有些心虚,这看着连扣子都扣错了。
这下,他在心底更加笃定了不能让囡囡嫁给他的决定。
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剔除机会的马克,面对程局长的追问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除了这个逃狱的牢饭,其他的人我没有抓啊?”
“你居然还在狡辩!”
程局长瞪大了眼睛,眼神强烈到像是要把马克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何春明是不是你抓的?”
马克一拍脑门,自己倒是把这人给忘了。
看着准岳父的表情不太好,他心里也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颤颤巍巍的问道,
“那位,是不能抓吗?”
却遭到了程局长的大白眼儿,“你还说没抓?先不说他的后台是...”
程局长指了指上面,
“就算是他本人,也不能随便抓,因为他持枪是被燕京局里给批准的,是合法的!你把他关在哪里了?快放出来!”
想到被上头亲自打电话的恐惧,程局长就有些心中发毛。
关了这么长时间,要是那位真的不近人情往上面告状,他岂不是也要受到连累
想到这里,他看向马克的表情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之前表现的那么好,让他确实动过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眼下看来当时自己真的是瞎了眼。
这小子,这次队长的职位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程局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子被革职的话,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马克马不停蹄的赶回审讯室,给何春明松了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你可以走了。”
跟刚才的话痨简直是判若两人。
何春明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心里猜测肯定是因为来人,马克才会放过自己。
看刚才还十分嚣张跋扈的马克现在都不敢跟自己对视,何春明暗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