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向自己打探信息不成,改向自己卖东西带货了。
也就只是一眼,何春明就继续当做没听到,全神贯注的盯着台上主持人。
不得不承认,这拍卖会的主持人是真的会夸,明明一件很普通的小东西,在他的嘴里变成了绝品。
不过拍卖会的开场都不会放太过贵重的东西,好戏还在后头。
这次也真的让何书明见识到了魔都这些上流人士的消费能力,一个小小的玉扳指都能炒到十万以上。
不过也好,说不定前面消耗一段时间之后,到后面重量级的东西出来了,这些人最起码会考虑一下再出价格。
然而到后面,何春明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瞧这群富人们了,
即使后面有一些有价值的藏品出来的时候,那些人抢得更凶了,为了拉开距离拿下拍品,价格好像不是真金白银一样一直往上升,即使这时旁观着的何春明也没有采取行动,只是有些担心,自己一会能不能顺利拍下来。
让何春明感觉到讽刺的是,明明是这些强盗来到华夏抢走的这些东西,如今却还在华夏拍卖,偏偏他们还要通过这种方式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何总到现在也没有看中的吗?”
赖关林又跟何春明搭话。
自始至终何春明都没有对某种商品透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但是又说他只是过来看看,这种话说出来谁都不信。
费了那么大的劲进来这拍卖会,他就不信何春明没有所图。
只要他有所图就代表他有弱点。
何春明面对赖关林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赖总一直问我,我还不知道您看中的是什么东西呢。”
“脱口垂足郎不流,今天这场拍卖会,只这一件郎窑红小瓶,我自然是奔它来的。”
没想到赖关林如此直言不讳,竞真将此行目的和盘托出。
何春明也不再隐瞒,也索性摊牌,
“要想穷,烧郎红,咱们出价见真章。”
据他估算,黑熊集团可以流动的资金并不多,怪不得能用上盛世彬,感情是把他当移动的钱袋。
因为并没有提前见这件郎窑红小瓶的样子,何春明还是有些疑惑,转身问十一,
“这郎窑红小瓶有没有提前见过长什么样子?万一是清末年间的仿钧窑变釉,那我们还要不要拍下来?”
虽然有极少数人了解这样的事情,但是据他所知,清末有不少仿钧窑变釉沦落到了英法两国人手上,带回了他们各自的国家甚至还印上了他们家族的印章,后来被出国的华人带回国,许多人都以为是郎窑红进行售卖。
那么一批仿钧窑变釉按理来说也是古董具有收藏价值,但是和郎窑红比起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十一似乎还没想到这个问题,上级只是接收到消息称有一件象征着华夏红的叫郎窑红的藏品在魔都进行拍卖,而且还是黑熊集团的任务目标。
却没有说过如果这件藏品不是郎窑红该是怎样的处理方式。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尽力拍下。”
十一决定还是以破坏黑熊组织的计划为标准。
确实,这次赖关林代表黑熊组织过来也是押上了全部身家还捎上了盛世彬。
国外的那位贵族一向钟爱郎窑红,他们也是闻讯赶来,想要借花献佛跟那位贵族建立更加深厚的关系从而能够得到更深的利益。
拍卖会还在继续,因为各个富人的踊跃举牌,很快藏品就剩下了最后两个,主持人把两个产品都放在了台子上。
何春明对这两个都势在必得,眼睛坚定的打量着这两个藏品,似乎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时,旁边有人一句无心之问,“郎窑红不是雍正时期的吗?雍正皇帝一向爱清简,怎么会做出这么臃肿的瓶子。”
旁人只是无心之举,可何春明听来却成了怀疑的苗头。
他开始细细的打量那件据说是郎窑红的藏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正如那人所说,雍正皇帝素爱风雅,这样臃肿的瓶子并不符合雍正那个时代的审美观。
真正的郎红,瓶口上的白口是参差不齐的往下垂的挂白,而这件是很整齐的一条留白,
何春明越看越觉得疑惑不解。
他突然举手,打断了主持人的侃侃而谈,“可不可以让我们看一下这件郎窑红的瓶底。”
他清楚记得真正的郎窑红瓶底是苹果绿的底色,而且开着细密的开片,所以想再确认一下。
主持人闻言微微一愣,却还是顾虑到来着都是惹不起的主,让展示小姐戴着手套,微微举起瓶底,向外面展示,借此向众人介绍瓶底的印章。
上面确实刻有雍正时期的印章,但是此时何春明已经有了答案。
他在十一耳边附言,
“这是假的。”
十一闻言一愣,刚想问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春明此刻心里的小算盘打个不停,根本不容他说话,继续在他耳边道,
“信我,还有,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破坏黑熊组织跟西方那些贵族之间的联系,让赖关林以高价拍下这个假的卖给他们怎么样?”
不得不说,何春明的这个主意真的是不错,但同时又有一定的风险,十一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了。
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
“你出去跟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吧,我一会儿先喊价。”
何春明心里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是最佳的解决方案,毕竟这样的一件仿制品,即使买到手也不一定会被国人认同,因为掺入了过多的西方元素,如果不被冠上朗窑红的名字,价格一定还不比第一个被拍卖出去的那个瓷瓶子。
十一参考了何春明的建议,迅速跑出去找地方给领导打电话。
赖关林注意到何春明的动作起了疑心,试探性的问道,
“何总是觉得这品有什么不对?不准备拍了?”
何春明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十分自然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这么正的红,我自然是要拍下来,就是带的钱不是特别够让我助手去打电话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