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其他不谈，是很好看的。”赵有德左右翻看了下手中的纸袋，质地是结实的，花纹简洁大气。
“没错，就在于它好看。没有任何的产品标记，意味着大家在生活中运用它的范围会更广，会有更多人将它留下来。”
“当你习惯了这个中间的样子出现在生活中，当你去逛商场的时候，看到有这个商标的产品的时候，你是不是会不自觉地去多看几眼。”
听着何春明的解释，赵有德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副产品广告。
“没想到啊，王一川那小子很有头脑嘛。”这句夸赞也是真心的。
夜晚蝉鸣将歇，整栋漆黑的单元楼里，仅有一个窗户的灯光一直亮着。
王一川被警察问了一夜，不让他合眼，也不让他喝水。
何助理去接他的时候，他正两眼失神地望着前方。
眼底的乌青明显，何助看着顿时有些担心：“老板你没事吧？”
王一川摇摇头，没有过多的话语，倒是抬头看向了助理的方向眼底都是询问之色。
“老板，没事了，他们已经接到燕京那里来的电话，都去办手续了。”
听到这话，王一川将眼睛闭了起来，脑袋靠在墙上，陷入沉默。
这一晚上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就凭借着张泽的口供并没有办法将他扯进什么劳什子抢劫案中。
他也知道第二天燕京那里就会有电话来救他，靠着底气抗住了询问。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出去需要面对一份大礼。
正在家里睡得迷迷糊糊的王一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就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上午去接他回家的何助理，他鲜少看见何助理如此的不稳重。
“怎么了？”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凌乱， 明显是飞奔而来的人，有些不耐烦地讯问，语气中带着起床气。
“老板不好了，厂房机器，下午的时候都陆续停摆了。”何助理努力地顺着气，一字不差地将信息传达清楚。
王一川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三四秒，开口确认了一遍：“你说，全部机器？”
“对。”
听到自己助理的回答，他赶忙回身进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走，去看看。”
王一川进厂房的时候，所有的工人都停工在机器旁交头接耳，设备科的人在满车间的穿梭查找设备损坏的原因。
半成品都堆在工人的桌上，王一川顿时觉得这停摆的车间让人烦躁，他伸手抓住刚跑到他跟前的设备科主任。
“怎么回事？”
听着老板话里的怒气，设备科主任忍不住哆嗦：“老……老板……这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
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他都几乎把字的发音都吞了下去。
王一川冷笑一声，对着那个头都快埋到胸口的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你不清楚？我养你是养了个废人吗？”
见老板的火气太旺，设备科主任实在是有些顶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解释到：“原则上来说，机器不应该短时间内同时损坏的……”
王一川最讨厌听这种不解决实际问题而用来应付上级的冠冕堂皇的套话，开口就是讽刺：“原则上？那非原则上呢？”
那设备科主任几乎被当着一般的工厂员工挨骂，豆大的汗珠就往下坠，他抬起衣袖擦一擦，决定将老板的视线引向其他方向： “我……我猜测是有人故意弄坏的机器……”
“故意？”王一川闻言眯了眯眼，缓缓开口重复着这两个字。
如今这场景的确能和这两个字有所联系。
“没错，没错。”设备科主任见老板的注意力转移，知道自己逃过一劫顿时松了口气。
这边王一川陷入了沉思，能一夜之间搞瘫痪他所有机器的，他能想到的人也就是友德那个机械小天才了。
他思索片刻后，便对身侧的助理说：“把老王叫到我办公室，我有事情问他。”
城北鞋厂
周闫齐刚推开何丽办公室的门，入眼便看见小猫被何丽抱到了桌上。
何丽这边在纸上写着什么，晃动的笔杆引起了小猫的注意，它就这么扑闹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好好写字。
一副温馨治愈的画面。
何丽抬头看到立在门口的周闫齐，连忙招手：“你来了，就快点进来。”
然后她眼神落在那捣蛋的小家伙身上，“赶快来把它弄走。”
“就在你这里寄放了一天，就没有耐心了？”周闫齐边说着，边一只手就将这个捣蛋的小家伙捞了起来，顺手就踹进了膝盖处的口袋里。
它倒似乎挺适应这个位置的，挣扎了几下，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下，小小地脑袋露在口袋外头。
何丽见状笑开来：“哈哈，小家伙被封印了吧，看你怎么调皮。”
周闫齐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像是承接了阳光一般，明亮又好看，顿时有些呆愣。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何丽见他呆站着，便抬头询问他。
周闫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他伸手挠了挠头，本来话都到嘴边了，开口却是说道：“没……没什么……”
他揣着那一口袋的螺丝零件，转身正打算走……
“他想告诉你，你不需要为川和仿造的事情头疼了，不用再没日没夜地做产品分析了。”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周闫齐愣在了原地。
何丽歪头看向门口，何春明正斜靠在门框上，悠闲地望向他们的方向。
“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在唱什么双簧？”这一番话倒是勾起了何丽的兴趣。
何春明见周闫齐扭扭捏捏地便走到他跟前，对着他的每个口袋都是一顿**，弄得周闫齐手舞足蹈。
随后从他左胸口掏出一把螺丝钉。
“你说，还是我?”何春明真的是服了这个木头，昨天对着月亮说好今天要来和姐姐表白，弄得他就早上匆匆补觉，下午就为了赶来看热闹。
好嘛，结果如果他不来，这个小子还打算临阵脱逃了……